你都绝不能有事,你必须好好的,待在朕看得见、护得住的地方。”他彻底愣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动作和思绪都会瞬间停滞,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嗓音。
心跳可能在那一刹那漏跳几拍,随后又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他没有追问“喜欢”与否,因为他从她那番迷茫却真诚的话里,听到了比简单“喜欢”更沉重、更复杂、也更真实的东西。
那是介于在意、习惯、依赖、信任与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感之间的,独一无二的牵绊。而这,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足够他押上一切,去搏一个能让自己站在她身边的未来。
他不再怯懦,不再彷徨,也不再逃避了。
“好,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等着你回来,到时……我会告诉你答案。”
席初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墙阴影之中许久,萧瑾仍站在原地,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衣料的触感和温度但那双沉静的眼眸中,所有的脆弱、温柔和挣扎都已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绝。
他不能让她独自面对边境的风波的同时,还得提防裴燕洄这条毒蛇,在她离去后兴风作浪,甚至可能对她造成威胁。
他转身,走入更深的阴影里,低声唤了一个名字。
不过片刻,一个穿着东厂番役服饰、面容精干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对他恭敬行礼。
此人是他多年前布下的一枚暗棋,如今已升至东厂千户之位。
“想办法,联系上千机阁的人。”萧瑾的声音依旧如冷泉滴落玉盘,干净剔透,不染尘埃:“出高价,买裴燕洄的命。”
那千户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但很快压下,低声道:“公子,千机阁要价极高,且裴督……”“不惜代价。”萧瑾打断他,语气玉质般冰冷坚硬,不容置疑:“快去。”
千户领命,迅速消失。
然而,他并未走出多远,便被人从背后击昏,身影悄无声息地被拖入另一处宫殿的阴影中。片刻后,一道穿着同样千户服饰、身形却更为挺拔潇洒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眼神玩味,正是易容后的千机阁主虞临渊。
他早已利用身份之便,截下了这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