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一点点点实体感了哦!虽然还很弱……】
它顿了顿,语气充满了期待:【等宿主您的级别再高一些,能量再充足一些,我说不定……就能化形成功,可以长久地、真实地陪在您身边了!】
化形?长久地陪在身边?
席初初微微一怔,随即,一种难以言喻的、细微的暖流悄然划过心间。
在这条充满荆棘、孤独与算计的重生之路上,似乎终于有了一个完全属于她、不会背叛她的陪伴。她轻轻“嗯”了一声,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极浅的、真实的弧度。
“好,朕会努力的。”
她收回心神,重新看向榻上的萧瑾,目光变得愈发坚定。
虽然慢一些,但总有希望,不是吗?无论是他脸上的伤,还是她脚下的路。
现在……她更应该做的事就是替他报仇。
侧殿熏香袅袅,却驱不散室内那一份无形的压抑。
席初初屏退了左右,只余心腹宦官在远处垂手侍立。
她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看似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声音却轻飘飘地传入下方恭敬站立的虞临渊耳中。
“虞临渊,两天已过,朕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虞临渊面上丝毫不显,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和愧疚。
他躬身行礼,语气诚恳无比:“回陛下,虞某近日一直暗中寻找机会。只是……只是太后身边守卫森严,耳目众多,实在……实在还未找到万全的下手时机。还请陛下再宽限几日,我必定尽快…”他的话尚未说完,声音便猛地戛然而止。
一股毫无征兆的、极其凶猛的绞痛猛地从他腹部深处炸开,那感觉就像是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肚子里疯狂地搅动、剐蹭,又像是千万只毒蚁同时啃噬着他的内脏!
“呃啊”
虞临渊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恭敬镇定的面具,额头上瞬间爆出豆大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
他猛地弯下腰,双手死死捂住腹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几乎要跪倒在地。
席初初缓缓转过头,那双猫儿眼里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玩味的审视。
她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虞临渊在她面前因剧痛而狼狈不堪地颤抖,如同欣赏一幅有趣的画面。“没找到机会?”她轻声重复着虞临渊刚才的话,唇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朕看你不是没找到机会,是忘了与朕发过的誓言了吧?”
“陛下……”虞临渊痛得牙齿都在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能用一种狠性惊疑的眼神望着女帝。这痛楚来得太诡异太猛烈,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席初初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蜷缩的身影。
“看来,需要朕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朕说过,如果你办得好,会奖励你,若办不好,你的命……如今都掌握在朕的手上。”
“你心里究竞忠于谁,朕或许管不着。”她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入虞临渊因痛苦而涣散的瞳孔:“但你的身体,必须按照朕的吩咐行事。”
“完不成任务,这一场惩罚就不会结束。什么时候你让太后喝下那杯“茶’,什么时候这痛苦自然会消失。”
虞临渊强忍着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剧痛,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里衣。
他试图运转内力抵抗,却发现那疼痛源自骨髓深处,根本无法逼出。
他试遍了随身携带的各种解毒丹、止痛散,甚至动用了一些阴私手段,皆毫无用处。
那疼痛并非持续不断,而是一波强过一波,每次袭来都让他恨不得以头撞墙,而在间歇期又如同毒蛇般潜伏,提醒着他生死操于人手。
硬撑了一个时辰,虞临渊终于放弃了。
他可不想为了任何人,把自己这条命莫名其妙地折在女帝那邪门的手段里。
原本他打算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的念头,可如今想来,显然不可能了。
他此刻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下棋人,而是女帝手中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他咬着牙,调动了太后安插在他府中、实则为他自己所掌控的一名暗线,向太后宫中传递了紧急求见的密信,言辞恳切,暗示有关于女帝的重大变故需当面禀告。
太后果然毫无防备。
她正得意于自己将女帝逼得狼狈不堪,萧瑾之事已让女帝心神大乱。
北境、西荒与南疆因选凤君一事,与女帝彻底结仇,太后只觉得大势在握。
全然没想到这颗一向听话的棋子会突然反噬。
虞临渊与太后在外是亲戚关系,因此相见不必忌讳,她直接摆鸾驾如期而至。
她看着面色似乎有些苍白的虞临渊,没有在外人面前的亲和与关切,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何事如此紧急?莫非那丫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虞临渊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神色,恭敬地奉上一杯早已备好的香茗:“太后娘娘放心,一切尽在掌握,倒是另一件事情需特请娘娘前来商议……此乃新进贡的雪顶含翠,娘娘润润喉。”
太后不疑有他,接过茶盏,轻轻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