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烈、陌生、充满侵略性的异性气息。
林渊蓦地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唇瓣处,一种撕咬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神智。
血腥味一下溢满他的整个口腔,让他本能地反胃。
见他恶心的反应,席初初只觉快意,她撤身,然后直接吩咐:“先给他宫刑,完了,再叫上十个宫女前来糟蹋他。”
上一秒,被她强吻,呃,应该算不上,下一秒,她就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这让一向自觉自己挺变态残忍的虞临渊都叹为观止。
之前他或许不信女帝真会这么做,但现在他信了,她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又疯又癫。
“陛下,我愿意交待一切。”林渊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说得又快又急:“陛下,我愿意交代一切。”【她是懂怎么叫人害怕的。】
席初初猛地转身,龙袍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
“可朕忽然不想听了,你且受着吧。”
殿门重重关上后,席初初眯起眼睛撑了一个懒腰,眉目间尽是大仇得报得逞的快意。
“阿丑,去林渊房中的枕头底下,将那一瓶离魂取来给朕。”
锁链的“叮咚”声中,她低声哼起一支小调,仿佛方才的愤怒以及审讯从未存在过一样。
虞临渊,上辈子朕被你吓得吃不好睡不好,这一辈子,也该换你试一试了。
五更鼓刚过不久,储秀宫外已有一位秀君逃跑未遂被抓。
“不、不要,放开我,我不要选秀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檐下,一群秀君站在台阶上,晨露沾湿衣摆,却无人关注这等细微小事,注意力全被那喊得凄惨的秀君吸引。
“………好可怜,他会怎么样?”
“不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你们听说了吗?连太后的侄子林渊都不能幸免,陛下喊来太监宫人,又是绳子又是刀的,这一夜过去,生不如死啊……”
“要不是太后及时赶到,他只怕……”
“嘘!你不要命了,敢背后议论陛下………”
“我就是不想死,才不敢逃,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以前也没听说陛下有这等喜爱折磨人的爱好啊,这次还真是入了虎穴了.……”
窃窃私语在队列中蔓延。
十余名世家公子面色惨白,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双腿发颤。
他们本是家族硬塞进来的棋子,如今却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好逃避入宫为妃为嫔的事实。“不然,咱们努努力,让陛下瞧不上咱们?”有人提议。
“那要怎么做?这都最后一轮了,接下来只剩位份之争……”
“这位份越高就越容易被陛下宠幸,既然避免不了入后宫的命运,但至少咱们要离陛下远远的,千万别被她惦记上……”
“对,咱们就这么做!”
【叮一关爱后宫,皇帝有责,请宿主进行一次巡游后宫,关爱秀君心理健康的日常任务,完成获得积分30。】
这任务简单啊。
席初初接下任务,也决定在正式赐位份前,与后宫众人谈心一番。
毕竟,身为邪修帝王,总该了解臣子们的家世背景,顺便……看看能不能挖出其父兄的一些隐私加以拿捏。
她太缺忠臣了,现提拔太费神,不如招揽一些现成的。
目前她留下来的这些,一来是经过太上皇初期筛选过的,二来,也是她根据前世记忆中,立场稍微中立的官员选的。
特意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连发髻都只简单挽了个慵懒的随云髻,只为表现她的亲和又亲民的形象。面带微笑,她踏进了储秀宫的朱漆大门。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储秀宫内顿时鸡飞狗跳。
女帝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一个满脸红疹的男子直挺挺地跪在了她面前。“陛、陛下!”男子声音颤抖,那张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脸上,一双眼睛惊恐地眨巴着:“臣突发恶疾,实在不堪入目………”
席初初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他脸上那些颜色鲜艳的“疹子”,有些古怪,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嗯……手感黏腻,还带着淡淡的胭脂香。
男子惊得一退,忙说:“陛下,臣突发恶疾,面容尽毁,实在不堪入目,求陛下开恩,放臣出宫吧!”这疹子……似乎涂得太刻意了点吧?
但她善良,不忍揭穿,反而温声道:“陈秀君莫怕,朕岂会因容貌嫌弃你?你安心在后宫养着,朕绝不赶你走。”
陛、陛下竟然认得他!
陈秀君浑身一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些精心涂抹的“疹子”被汗水一冲,竟然开始往下淌红水。
席初初体贴地递过一方丝帕:“朕这就宣太医来为陈秀君诊治。”
“不、不必了!”陈秀君惊恐地后退:“臣突然觉得……好多了!”
席初初看着他泪奔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有趣,太有趣了。
转过回廊,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吸引了席初初的注意。
那咳嗽声抑扬顿挫,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简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