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围攻,却越战越勇。
大刀舞成一片银光,不时有番役惨叫着跌出战圈。
但东厂众人配合默契,又有各种刁钻、歹毒暗器相助,拓跋烈再神勇,衣袍上也不免多了数道血痕。就在一支淬了软骨散的袖箭即将射中拓跋烈后心时,一道翠绿色身影突然插入战局。
巫珩广袖一拂,那袖箭竟在半空转了个弯,径直扎进了一名番役的肩膀。
“啊!”那番役惨叫一声,突然间双目赤红,反手一刀便砍向同伴,跟失心疯了似的。
“蛊毒术?”
裴燕洄双眸渗出幽暗森色:“胆敢在皇宫施展这等巫邪之术,找死!”
巫珩武功平平,被裴燕洄骤然逼近,来不及应对,连连后退。
他发间银铃叮当作响,数只色彩斑斓的毒虫从袖中飞出,却被裴燕洄一把药粉尽数毒毙。
东厂玩毒的手段也不可小觑。
“裴督主,你这一手,算不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巫珩纤长手指轻捻,一股异香悄然无息,睫羽垂落时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圈一圈随光线变色的漩涡暗绿。
此时若有人与他对视三秒,必中幻术。
裴燕洄早就打听清楚了巫珩的底细,随时提防着对方,当嗅到诡异的香气时,已屏息敛神,直取巫珩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
北境王赫连铮不知何时已挡在巫珩身前,一掌拍向裴琰胸口。
掌风过处,空气中竞凝出细碎冰晶。
裴燕洄心中一惊,急退数步,仍被掌风扫中左肩,顿时半边身子如坠冰窖。
“当着本王的面,裴督主如此无状狂妄,是否已忘了当年本王给你的教训?”
赫连铮语气慵懒淡然,但他悠悠往那儿一站,春夏瞬间入冬,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的墨玉,冷得透不进半分温度。
听赫连铮提及当年之事,裴燕洄气息一滞,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讥冷,突然变招专攻赫连铮伤臂。“当年本座虽然输了,可北境王好似也没有赢吧。”他受辱不假,可对方却是失去了一条手臂。赫连铮眸色深沉如夜,掌势却不减反增。
“若没有女帝,你裴燕洄……什么都不是。”
只这一句,便叫裴燕洄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