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见自家老头子要说话,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暗地里递了一个眼神,让他闭嘴。
转头对上还在震惊之中飘飘然的老大,脸上堆起慈爱的笑。
“就是这房子有些年头了,该好好拾掇拾掇,不如这样,你先带着玉娇回娘家住段日子。
一来离得近,二来也能趁这工夫把屋里屋外都规整规整。等孩子出生了,他们娘俩过去住着也舒心。”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就连老大这个恋爱脑也挑不出什么问题。
但总感觉他妈怪怪的,当初打他打的那么狠,怎么就突然回心转意了。
这么想着老大又得寸进尺,试探着问道:“妈,那房本写谁的名?”
旁边老头子听到这话,气的拳头都硬了,但想着自家媳妇不让他说话,只能把气鼓鼓的把气咽下。王秀兰倒不慌不忙,从对襟小衫内袋摸出一张叠得方正的字据。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将城东的三进四合院,赠给大儿媳叶玉娇所生的孩子,待孩子落地即刻办理过户手续。
字据正下方还签着王秀兰的名字。
“房子给我的金孙没问题吧。”
此时老大眼睛都要黏在纸上,忙不迭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到底还是妈想得周到。”
“修房子可马虎不得,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能省。”
王秀兰又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老大的手背:“要是手头紧,就去找你丈母娘帮衬帮衬,毕竟是她的亲闺女生孩子,总不能一分不花。”
见老大应下,她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下可算把修房子的担子甩出去了,省得她和老头子一把年纪还要跑上跑下。
只希望,叶玉娇的肚子能多坚持些时日,好歹撑到老大把房子拾掇利索,她再出手讨回来。如此想着,在看到老大傻乐的样子,王秀兰心情一阵大好。
既然老大这边落听了。
也该去瞧瞧老二那瘪犊子了。
也不用她多说,老大得了好处正是卖乖的时候。
乐呵的搀着老两口的胳膊往屋里让:“妈,这日头毒着呢,快进屋歇着。”
可刚跨过门槛,三人却猛地顿住了脚。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散落的白纸。
而老二正蹲在角落,手里翻弄着老头子刚带回来的包袱,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抓包的慌乱。
“老二,你特么找死!”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老大。
毕竟这笔奖金虽说没他的份,可也轮不到让老二顺走。
可眼下这情形,分明就是老二把钱偷了去!
“不是,我没有……”
“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孝的玩意,你娘拿命换来的奖金,你怎么敢惦记。”
每当老二想解释,王秀兰就适时打断。
眼中的悲伤不似作假。
通过气的老头子,也装模作样的抽出皮带就要上。
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今天这个锅老二他背定了。
这一顿打,结结实实的闹到半夜。
王秀兰也没想着避人。
当晚,整个大院都知道了,王秀兰刚到手的奖金还没捂热乎,就让家里的二儿子顺走。
几个平日里总是借钱不还的街坊,原本还盘算着怎么开口,这下也歇了心思。
大院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看热闹的人多,还是惋惜的人更多。
毕竞那可是整整三千块钱,谁家熊孩子也不敢这么偷啊。
原本名声还不错的老二,这回也是一落千丈人嫌狗厌。
成了家家户户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大人们扯着自家孩子的耳朵训话,谁敢学下场就是皮带炖肉。
院子里,老二的惨叫声从最初的辩解求饶,渐渐变成了惨叫。
老头子肚子里有食,打起来有力气,皮带一抽一个棱。
看他也解气了,王秀兰才出面叫停,手里还端着碗凉茶,特意拿灵泉水泡的。
“老头子你消消气,喝口茶歇歇。”
这才哭天抹泪的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老二。
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就老二这性子,王秀兰早就猜到他肯定不会老实。
不过正好借他的手,让那些个总来借钱的老赖们彻底绝了心思。
达到了目的,也教训了老二一通。
王秀兰才挥挥手让老头子,把人抬进侧屋。
省的老二哭天喊地,听的她厌烦。
但这事并没有就这么结束,毕竞在老大眼里整整三千快钱都进了老二这孙子兜了。
这让他怎么甘心。
但这就不在王秀兰的考虑范围内了。
她眼皮一撩,意味深长地瞥了老大一眼
“你也瞧见了,你弟这倔驴性子,打死都不肯吐露钱的下落,总不能真要了他的命吧。”
虽然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但王秀兰这步棋可谓是一箭双雕。
既不用担心大院里的老油子来借钱,又让两个狼崽子之间生了嫌隙。
闹剧结束,老两口“砰’地关上屋门,将两个养子的糟烂事隔绝在外,管他们是打生还是打死。老俩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