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
就有人急了：“我们给钱，现在就给！”
其中一人手忙脚乱地掏着裤兜，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
“你数数，我这有八块。”
王秀兰拿过钱，确认没问题，示意她可以走了。
有人开头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剩余人也纷纷摸起口袋。
最开始的瘦猴把衣服兜都翻了出来，颤巍巍的走过来：“婶子，我，我这有6块二。”
她哆嗦着去扯王秀兰衣角，刚想说什么。
就见王秀兰一摆手也放她离开了。
六个人平摊50块钱，每人八块多。
这数目听着不大，可在这年头，在那些偏远的山沟沟里，这些钱够一户六口人家紧巴巴地过上一个月的日子了。
就算大院里，各家日子过的还算宽裕，这八块钱也绝不是个小数目。
甚至王秀兰听见，有人在给完钱后，一边走一边在低低的啜泣。
这一幕让当惯了老好人的老头子看见，颇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王秀兰意有所指的，对身后的宋月妹子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钱啊必须要，这样他们才能疼到骨子里，才能记住教训。”
听了这番话，老头子转过头闷闷的看向别处。
可惜最后这群人，翻遍所有口袋也才凑了三十九块八分钱。
而剩余的十块二分的缺口，自然就该轮到秦翠花来补。
“凭啥要我多出，说好的平摊，怎么到我这就要当冤大头。”
哪怕到了如今这地步秦翠花依旧看不清现实，非要跳出来闹一闹。
那王秀兰自然也不会再给她留脸面。
“怎么团长太太没当成，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出事你担着吗。”
“瞧我这记性，你还让我给你下跪道歉来着，虽然我没跪，但我家老大跪了，再加十块钱不过分吧。”秦翠花还想争辩，却被自家男人狠狠推操一把，急赤白脸地催着她掏钱。
而冯大军此刻更是顺着脑瓜子开始淌汗，陆团长那眼神跟刀子是的，简直要在他身上剜出个窟窿来。这死婆娘，一天天就会给他找事。
当初他是抱着用流言蜚把陆川拖下水的想法。
成了，皆大欢喜。
就算不成横竖也都是自家婆娘的锅。
结果也不知道秦翠花这死婆娘怎么想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让王秀兰给她下跪。
她配吗！
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兵！钱袋子瘪了不说，还被陆团长记恨上，这下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看我干什么，拿钱啊！”
急火攻心之下，冯大军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吼了出来。
这一声爆呵，让原本还强装镇定的秦翠花吓得一哆嗦。
那双三角眼一眨巴，眼眶子都红了。
手哆嗦着从裤衩子最里头，扯出一把皱巴巴的票子，啪地摔在王秀兰身上，恨恨瞪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拿到钱王秀兰也不在意，慢悠悠地把钱一张张捋平了，还往手指头上啐口唾沫数得那叫一个仔细。嘿，二十六块多。
多出来的钱，她也没有还回去的心思。
把钱往兜里一揣，瞄了眼要正要走的冯大军。
“大军你等等。”
这一嗓子叫的冯大军心里一哆嗦，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腿肚子直打颤。
就听身后王秀兰说道：“你婆娘带人把我院子砸了，你是他男人怎么着也得修好再走。”
一听不是要钱，他赶紧应下。
心里盘算着，这一趟他们家三个月的伙食费都搭进去了，要是再掏下去是真顶不住了。
可现在横竖就是出把子力气，个把钟头的事儿。
这么想着，他过去看了眼陆团小院里的受损情况。
得。
今儿个这苦力是当定了。
刚想回头跟王婶子求个情，结果还没张口就被团长的眼神瞪了回去。
这时候看热闹的也都散了，三三两两往家走，边走还边回头瞅。
胡大娘和宋妹子见没什么事，也打声招呼离开了。
王秀兰往小院里一看，估摸着天黑之前收拾不出来。
带着老头子就要回招待所。
“妈，你这是干嘛去。”
一直在边上装聋作哑的老大，这会儿倒是憋不住出声了。
他搓着手，脸上堆着谄笑拦在俩人面前。
“刚才是儿子糊涂，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可说到底咱们血脉相连不是，你二老消消气，这事儿就翻篇吧。”
王秀兰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说原谅，也没有拒绝。
而这副模样被老大看在眼里，就以为是认同他刚说的话。
毫不掩饰眼底的贪婪，说出了真正的想法。
“妈你看这房子窗户破了四处漏风也住不了人，不如就按之前说的，把我岳母隔壁的那套房子买下来吧你们二老放心虽然房本上是我玉娇的名，但你和爹随时过去住我都没二话。
就是吧……”
说着偷瞄了王秀兰一眼才说道：“我岳母作为房主还被关在警察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