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饮鸩止渴也可以。
男人抬手,停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上。
他的手心很热,偏偏刚刚被冰凉的消毒湿巾拭过,带着一丝冰凉,单只手掌就能掌控她的脖子。
这样的危险感令许南音下意识后退,却退不了。她的全部反应都传递到宋怀序这里,拇指缓缓动了动,许南音顿觉紧张。痒的地方越来越多,她情不自禁往他那边靠了靠,连车什么时候停下来都没有意识到。
“好痒…”她皱眉咕哝了句,“但是又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宋怀序抓住她的手,“转过去。”
许南音愣了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需求,将后背对着他。她今天穿的裙子背后是系带的,阿栗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每一条珠光缎带都捋得平整,没有一丝翻折,最后还系了很漂亮的蝴蝶结。拉扯后缎带顺着松散开,纤薄的背被条条分隔,映在眼底,白若无瑕。许南音胳膊向后去指,“上面有,还有下面这里也有。”一处是在左侧蝴蝶骨下方,一处是在最底下缎带尽头的后腰侧。宋怀序透过缎带,掌被裙子压着,先查看了第一次指的位置,一片白中红了一部分,对比很显眼。
他去另一处,才刚碰到,底下的人就想要躲开最后又忍住了。和周围的细腻截然不同,略微鼓起一点,他挑开,借光看清模样。“过敏了。”
身后嗓音低沉。
许南音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过敏?”
她只对芒果和奶油过敏,但今天并没有吃,宋廷川点的那道奶油蘑菇汤尝都没尝。
难道是衣服过敏?
可这条裙子是从港城带来的,家里对她的衣着都有精心挑选、检查过,不会是它。
许南音也没想过宋怀序怎么知道过敏,只以为他也有过敏史。宋怀序撩开她颈侧的头发,果然看到红肿,轻轻按了下,“痒么?”许南音嗯了声,想去抓,又被他挡住。
这下意识到是真的过敏了,原来根本不是渴肤症,只是她今天没想过,才错认。
难怪喉咙一开始也痒,她一旦吃芒果后不久就会口腔都开始发痒,太久没有过敏就忘了反应有哪些了。
许南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只有两处,很小不明显,大概是自己吃得少。她蹙着秀眉,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但自己的过敏源只有那两样,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吃错东西的可能。许南音从包里取出两种药,这都是随身携带的必需品,以防万一。甚至还有针肾上腺素,防止过敏性休克,幸好今天只吃了几口,问题不大。宋怀序合上平板,目光一寸一寸地随着她的动作,看她背后的丝带飘拂“偷吃了什么?"他漫不经心问。<1
“你讲呼好难听啊!"许南音听着不高兴。宋怀序不为所动,半眯起眼,再问:“所以今天晚上吃了什么?”许南音注意力都在偷这个字眼上,毕竞她确实悄悄地,没让任何人知道。以至于都没注意他为什么会认定她吃了什么。“只有煎牛排,才几口……”
她语气委屈巴巴的,因为觉得自己这几口加起来可能都没他一口多。“哪家?”
许南音乖乖报出餐厅名。
“他家的牛排用了青芒。"他随即给出答案。1“难怪喉咙有点痒。"许南音恍然大悟,“我以为是大陆的厨师有自己的秘方改进。”
煎牛排是腌制好,又煎了送上来的,许南音以为和平常吃的没什么区别,甚至口感还好一些。
男人沉声:“先去医院。”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许南音就着他的手和水杯吃了一粒药治嘴巴和喉咙。又取出药膏:“你知道吗,港城的药很有名的,好多人来旅游都会买呢。”知道是芒果,她就放心了,对症下药。
看到的地方都涂过了,许南音才意识到背后还没有系上,又眼巴巴地望着男人。
“你可以帮我涂一下后面吗?"她腔调绵软。刚刚还怪他讲话难听,一转眼又撒娇求助,拖着调子。宋怀序随手接过药,挤在指上,单手擒肩,将她转过去,揉着药膏缓缓散进她皮肤里。
“不是说没吃?”
“吃的少约等于没吃。”
宋怀序稍稍用了点力,“未来的宋太太,已经学会强词夺理了。”上药到现在,时间够久,他手上的温度已足够高,这一压,许南音只觉得好烫。
加上说谎被发现,他还老是明知故问,揶揄她,干脆咬唇不出声。背后只有两三处,上药很简单,许南音捋了捋头发,听宋怀序问:“还有哪儿难受?”
许南音眨了下眼,摇摇头,“背上没有了。”“其他地方呢?”
“没有。”
“说谎。"他瞧见她绯红的耳,“我要听实话。”许南音扭过脸,将侧脸和耳朵对着他,流苏耳环摇曳了许久才停在空中。“就……那里。"<2
“那里是哪儿?”
男人早知这具身体给出的诚实反应,可从她嘴里说出来,会让他爽到。许南音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你好喜欢明知故问,好烦啊。”宋怀序把药还给她,擦净长指上残留的药膏,“他们不在。”许南音之前都不知道。
听到这,才磨磨蹭蹭地抱起裙摆,“就是你上次…亲过的地方。”她说不出口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