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手腕都纤细,这一刻仿佛成了量尺。好鬼夸张。
之前好友们用的词在许南音心头跳起。
头顶的嗓音很平静:“看够了吗?”
许南音立刻挪上视线,撞在他漆黑的眼底,“我才看了多久?”她还有心思反问。
“不算太久。“宋怀序悠悠答。
“你刚刚说你有点饿。"许南音学他的话,表情透着怀疑,“是有点,现在呢?″
宋怀序声线低哑:“三分之一。”
许南音张了张嘴:“那剩下三分之二呢?”她又联想到那天他为她做的事,余光瞥着那骇人的轮廓,难道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这里?
如果双方交换过来……
许南音平时在家连吃法棍都要让厨房切得小小的,她捂住嘴,含糊不清道:“我嘴巴小,吃不下的。”
她又不像他。
那双眼睛水雾朦胧,可怜兮兮,朝他示弱。偏偏说出来的话比什么都刺激。
宋怀序顿了下,眸色沉沉,本来没这意思,现在也有意逗她:“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许南音拇指和食指围成圆,圈出和嘴巴同样的大小,再挪下去,放在了睡袍那里的顶端。<9
“你看。”
一时之间,宋怀序不知笑她可爱,还是叹她手指温软令他更意动。许南音正叫他看,又发觉那里变得蓬勃,将她的手向后顶退,猛然收回手。指甲不小心勾到边缘,撩开一点,其中部分映入眼帘,呆愣住。许南音抬头看他,”的……<3
男人面色坦然,“嗯。”
“为什么?”
“你投屏的那些,不想知道答案?”
“我想知道,可是……“许南音下意识回答,到一半止住声,感觉到了他今晚的“饿”源自于何。
“怎么不说了?“宋怀序捉住她的手,扣住那葱指,将她圈出的圆散开。许南音还恍着神,被他带着握住,手心瞬间烫了下才回魂,眨了眨眼。哪里可以,分明也不够,她连拇指的指尖都碰不到另外四根手指。许南音当初学中医没多久,要学制药,家里从来都依她,买了药臼,买了药杵,但第一次买错,她只好将就用了。
捣药是不可缺少的一个步骤。
上上下下的动作,要重复千遍万遍。
药杵粗重,表面筋络花纹,又磨又格人,她力气小,又没经验,捣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手心发热,腕发酸。
可药没弄好,不能结束。
许南音眼巴巴地寻人帮助,一如今日,那宽大的掌覆住她引着继续。她视线向上,看见男人连着滚动的喉结,手臂的青筋比平日更突起。许南音摊开手心,已经泛红,还有衣服和下巴都沾上。宋怀序盯着看了会,抬手捻去。
玉兔捣药也会这么累吗?许南音思路乱飞。他带她去了洗手台,拧开水龙头,起泡,慢条斯理地帮她洗净每一根手指,动作温柔,又上了药。
许南音被他圈在怀里,全身发麻,忽然发现他不穿是个非常聪明的选择。宋怀序之前还问她只喝那么点水,难道是提前就有预料到她待会会水分缺失,所以要提前补水?
身后男人洞察力敏锐,“怎么了?”
许南音佯装无事发生,问:“几点了?”
又一字一句强调:“家里不准我在别人家里过夜的,我要回去了。”只要不留在这里,就不会缺水。
宋怀序没有戳破她,只是问:“刚才看到了么?”许南音茫然:“什么?”
台前镜中,男人低头,脸和女孩贴得很近,嗓音也沉在她耳边。“我爽到的样子。"<15)
下楼时不知几点。
德叔在楼下煮茶,之前茶煮了几壶了楼上都没人下来,他都分给其他人喝了。
看到自家先生那张脸上很难察觉的餍足,他心中明了,但看许南音又安然无恙。<1〕
他收回视线,茶还是煮给自己喝吧。
回到翡岚已是九点半。
阿栗让夏韵把晚餐送到房间里,许南音先泡了澡再出来,今晚吃的是桂花赤豆糊圆子和糖水鸡头米。
她手腕没什么力气,试了两下,汤匙摇晃。阿栗倒是很激动地喂她,长大以后,除了生病自家小姐都不会和她这样了。睡前,阿栗捏着一管夏韵送来的软膏,纳闷地问:“珠珠,你哪儿受伤了吗,还要擦药?”
许南音接过来,“没有,可能是备着以防万一,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吗?阿栗不疑有他。
等到第二天,看许南音把软膏当成手霜一样擦着,瞪着眼怀疑人生。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去半湖湾,每天夏韵和文娇都有送来新鲜玩意,吃的喝的。
许南音还抽空问宋怀序:【后来的够三分之二了吗?】尚在公司里的男人给她可怕的两个字。
【不够。】
这还不够?许南音呆滞:【你的胃口为什么这么大!】宋怀序:【天生。】
许南音:【。。】
她赏了两个句号。
皮肤恢复原样后,她带着阿栗出门逛街,中途在一家港城风味饮下午茶。林芷君打来电话:“郑昱泽最近没烦你是不是?”许南音这才想起,“好像是,你不说我都忘了,他连着三天都没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