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少数。
所以许南音总是会理想化。
对她来说,如果找不到爱的人,那就找一个可以满足她的渴肤症的人。就像梁嘉敏和戴鸿书,可以各取所需。
许南音趴在梳妆台上小憩,更觉空落。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她连头也没抬,没想过今天会有别的人能进来这家店。一直到这人也不出声,许南音朦胧中回过神来,抬头,目光先看到镜子。和镜子里照出来的男人身影,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十分熟悉。在这极度明亮璀璨的房间里,他无比显眼,穿了件黑色衬衫,没打领带,慵懒随意。
这里的光太亮了,亮到将他照得完美如希腊雕塑,一点也不真实。两人在镜中目光交汇。
许南音呆了足足好几秒,站起来转过身,“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膝盖不经意间碰上椅子,才发现他的西装外套早就搭在椅背上了。宋怀序拉开椅子,修长的手搭在上面,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我有敲门。”她今天化了妆,淡却精致,更像洋娃娃。
身上礼服是件薄荷绿的单肩抹胸长裙,淡雅脱俗,表面绣着珠闪,和她脸上的高光一样耀眼。
“心\情不好?“他问。
“没有。“许南音不想说,“只是有点累。”“没说实话。”
男人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本来离得不远,许南音向后退,抵上梳妆台,手撑在台面上,小声:“说别的男人你也听?”
上次她就问问别人,他都不乐意的样子,郑昱泽也是个男人呢。经过那次,许南音认为,这人可能强势自信到在他面前,别的男人都是没用的。
宋怀序极淡地勾了下唇:“我听。”
许南音都没仔细听。
她心心里也挺委屈的,药没了,问的没问到,还有别人一直在烦自己,她从小到大没这么委屈过。
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他说是什么之后,眼眶里还有刚蕴出来的雾珠,要掉不掉的。
男人语气放缓,“哭什么?”
本来只是酝酿,不想哭的,但他这低磁的声音一出,那泪珠就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许南音只能哽着抱怨:“都怪你。”
“怪我。”
他抬手,略烫的指腹揉在她脸上。
许南音又呆了几秒,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妆被你弄花了”
宋怀序的目光笼罩住她,"昨晚不舒服?”他怎么知道的?许南音不解。
男人似乎能听出她的心声:“栗可说的。”他今天上午去了许家。
那个叫栗可的女孩在院子里晒草药,一直在自言自语说郑昱泽不好,害她家小姐昨晚难受得睡不好。
阿栗干嘛和他说这个!
许南音双颊一热,好像心事都被发现一般,尤其是之前他们还那样过。“昨晚是昨晚。"她抿嘴。
“昨晚我在这里。"宋怀序跟着落音。
女孩的睫毛颤了两下,一时恍神,后来分明懂了他的意思,却偏红着耳垂说:“我有玩具的。”
嗯,不需要他。
男人轻笑声,抬腿逼近她。
许南音后面是梳妆台,没有退路,裙子下的双膝并拢,想将他挡在外面,却慢了一步,被他陷入裙里,反倒变成不让他走。<3知道他很高,但从没意识到她的膝盖只能碰到他的小腿,挡不住他。那种被他的气息牢牢包裹住的感觉席卷全身,她心跳如鼓,又忍不住。许南音还在走神,人已被扣腰托起,再回神,已坐在梳妆台上,垫着他的西装外套。
她又莫名其妙地想着,他这样的力气,能一只手将她抱起,一只手扯来外套。
果真是梁嘉敏说的锻炼过。
这样一想,梁嘉敏当日的那些话又全都浮上心头,从前奇怪的感觉逐渐显现。
宋怀序的目光一直捕捉着她的视线,看她微微抬着脸,最后盯在自己的唇上。
“想要这里?”
“嗯?”
许南音没明白他的意思,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方才回应时微张的口被吻住。她完全不懂,也没有过,上次在他家里睡迷糊后的这段记忆不怎么清晰,以至于连呼吸都时有时无。
宋怀序退开一点,停在她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都还没怎么,她就这样。
许南音说不出话来,又觉得他这笑音好撩拨,酥酥麻麻的,“我不会。“上次喂你糖怎么吃的?"他问。
“那又不一样。“她反驳,“是硬的。”
宋怀序眸色浓郁,这天真回答更让人遐想,他哄道:“一样。”许南音想起什么,紧张得不行,“门…”
“锁上了。”
他一定有蛊惑人心的本事,所以她才会学着他刚刚的做法,但十分生涩,别的什么也不做,乖得不行。
可偏偏就是这样,让他欲罢不能,不过片刻夺回主动权。空气、人都在升温。
许南音被放开时,眼睛里水蒙蒙的,靠在背后的镜子上,鬓边头发散落下几缕。
礼服前的绣花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似要绽放,衬出越发纤细的身形。“我没要这样。"她清醒过来,又软绵绵地要求他:“你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