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便到了四月。
最近的港股跌跌不休,黄金却一路飙升。这让陈耀豪颇为得意,每天都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上班。
更让他高兴的是,《Yes》杂志第三期自13日发行以来,销量喜人,一举突破四万册。
广告收入也随之节节攀升,月入达二十万港币。更重要的是,这笔钱是纯收入,因为杂志社已无需再投入广告费用。
这天,陈耀豪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高明佬急匆匆闯了进来,语气焦急:“豪哥,杂志社有人来闹事!”
“靠!敢来这里撒野?”陈耀豪猛地站起,一把扯下西装外套,怒道:“走,去看看!”
路过普通职员办公区时,只见众人一脸惊慌。
陈耀豪心下了然,这些文化人,靠不住。只能靠他自己和安保团队了,而且他必须身先士卒。
否则,传出去他丢不起这人。
快步来到门口,眼前是八名安保正与二十来个乱哄哄的古惑仔紧张对峙。
陈耀豪扫了一眼:己方十人,对方虽有二十多人,但阵型散乱,乌合之众。
这架,能打!
念头刚起,他已从一个安保手中夺过棒球棍,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
侧身闪过一根挥来的铁棍,反手一棒狠狠砸在对方肩上。
“啪!”
一声闷响,那古惑仔应声倒地。
陈耀豪杀得兴起,超强的武力值让他动作迅猛灵活,如入无人之境。
战斗并未持续多久。几分钟后,除了几个腿脚快的溜了,剩下的十几个全被生擒。
“高明佬,看住他们,报警!”陈耀豪回头又对杜辰逸下令道:“通知许律师过来。”
商界有商界的规矩,他绝不会再碰江湖那一套。
刚在办公室坐下不久,许大山律师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陈生,您没受伤吧?”
“没事。”陈耀豪摆摆手,说道:“许律师来得正好,这件事就由你和杜主编全权处理。”
“那……我们是否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请媒体朋友一起声讨这种恶行?”许大山建议道。
“好主意!”陈耀豪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件事不怕花钱。重点要突出他们在打击香江的YL自由、XW自由!最好能引海外媒体介入……
让受伤的职员站出来控诉,争取舆论支持,给港府施压。记住,报道里只字不要提我。”
“明白,陈生放心。”
身为受害者,陈耀豪当然无所畏惧,当年城寨“豪哥”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只是如今立志做“豪门”,行事不免多了几分顾忌。
他有仇必报,心里也清楚这背后定是金马那帮人“野心不死”。真当他陈耀豪是纸老虎不成?
……
蔡九脚步踉跄地冲进马惜珍的办公室,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大佬,点子扎手,事情……办砸了!”
“砸了?”马惜珍眉头紧锁,他最关心的是底线,问道:“弄出人命了?”
在他心里,只要不死人,一切都有得谈,顶多是代价大小的问题。毕竟,江湖混饭吃,说到底是为了求财。
他深知社团的生存之道:向来是捏软柿子,对上那些根基深厚的商界大佬,哪次不是笑脸相迎、低头哈腰?
混到他这个位置,眼力劲儿比拳头更重要,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没死人!”蔡九连忙摆手,心有余悸,说道:“就是点子太硬,咱们折了十几个兄弟,全被条子摁进局子里了。”
他没亲自动手,但手下回来的描述让他心惊,没料到陈耀豪这么能打,更没料到对方完全不讲江湖规矩,直接报了警!
“废物!”马惜珍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烧,道:“早他妈提醒过你,那姓陈的不是善茬,叫你见好就收,打了就跑!这点规矩都不懂?他们没把你供出来吧?”
他更恼火的是要替这群蠢货擦屁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佬您放一百个心!”蔡九挺直腰板,试图挽回,说道:“就算他们知道是您指使的,也没那个胆子往外吐一个字!”
他深知规矩,也明白大佬的担忧。
“知道就好!”马惜珍冷哼一声,急于撇清自己道:“这事你自己兜着,别扯上我。摆平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如今顶着‘正当商人’的名头,最怕沾上泥。
“大佬您放一万个心!”蔡九拍着胸脯保证道:“都是些烂命一条的烂仔,局子又不是没蹲过,骨头硬得很!”
他言下之意:这些底层马仔,社团的规矩就是他们的枷锁,绝不敢、也绝无能力攀咬到他蔡九,更遑论背后的大佬马惜珍。
在他们眼里,替社团顶罪,本就是烂仔的宿命。
……
翌日,事件如同投入香江的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引爆舆论。
全港各大报纸、电台、电视台罕见地同声共气,纷纷以显著版面或黄金时段报道“维港文化传媒办公室遭暴力打砸”的新闻。
《明报》《星岛日报》等严肃媒体痛斥此举是“对新闻自由与法治精神的公然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