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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线if谢书筠(2 / 2)

永远为她兜底。

但她不知道,即将倒台的谢家无法给她庇护。不平等的地位与道德的囚笼在格伦尼注定无法打破。只要生在艾伦比亚,哥哥就只能是哥哥,妹妹就只能是妹妹。这些显然都无法跟书窈言说,因为这是谢家夫妇答应收养他、让他假扮谢家长子的条件之一。

兴许有一天知道真相的妹妹会为之动容,谴责的眼神带着嗔意“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把我都看扁了。鸣鸣,要亲一下变鼓。”对于后来书窈身边多出来的一二三四,说不在乎是假的。没人看见的地方、用力握住的尾戒,谢书筠嫉妒地要发疯。汹涌起了潮只能在握着尾戒的无数个夜间舒展。密密麻麻的生长痛从幼童时期到青年时期从未停歇。

恋妹像坏掉的心脏,只要还有生命体征,就逃脱不了心绞时的阵痛。恋妹病由此产生。

谢书筠是领国政变中唯一存活的王室后裔。按照上一辈打点好的,谢书筠在东躲西藏中找上了谢家。

他在谢家倒台后用谢书筠这个谢家唯一子嗣身份认罪,将书窈护在早就规划好的了安全区之内,谢家帮他夺权。

至于什么程度,能不能逃脱谢书筠这个身份的罪责,都将只是他的个人问题。

沉寂的夜、西行的巨轮。

谢书筠握住了挂在颈边的尾戒。

漆发之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

脑海中回荡的是最后一次见书窈的模样。

少女苦恼的表情、单只眼睁开时,超绝不经意的旁敲侧击:“哥哥…送你的尾戒可贵了,你要是弄丢了我真的会心疼的。”以及将尾戒从领口扯出时,她故作姿态的欲盖弥彰:“原来还在啊,等等…我才不是怕被故意弄丢。”

谢书筠喉结滚动,浅珊瑚色的眸有过一瞬凝滞的涩意。“窈窈。”

“怎么啦?”

在她仰脸毫无防备之际,细白指尖被套上了如谢书筠般的同款尾戒。书窈没骨头一样倒在他怀里、扒拉着领口乱蹭,烟花一样的情绪在她眼底噼里啪啦炸开。

谢书筠仿佛又看见了那根无形的、绕在他们彼此之间的那根脐带。只在书窈靠近才会产生的情绪。

在各类心理学名词中都没有找到的解释,谢书筠后来将其归为脐带效应。是与恋妹同等存在的一种心理疾病,只有妹妹是唯一的解药。书窈伸手,两只漂亮尾戒轻轻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没告诉书窈材质之内有他取出的尾骨做支撑,正如书窈没告诉他,材质之内有肋骨做支撑。

青春期少女或是无意,或是有意写下的一句。[好像变成哥哥的尾骨,从此天南地北,我是哥哥的小尾巴。」此刻正以他不知道的方式逐渐转换成真实存在的回应。妹妹是个小疯子,从小到大都是。

谢书筠一直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的源头居然都与他有关。书窈变成这样,在责任的那一栏,他首当其冲。枪林弹雨中,谢书筠没办法预料自己的生死。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完成妹妹的愿望清单、弥补她少女时期的每一个与他有关的遗憾。

子弹挤进血肉、从栏杆跌入西海、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谢书筠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书窈平平安安、百岁无忧。

索性,妹妹确实是他的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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