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这儿现在虽然不好但毕竞有熟人也能互相照应。"李玉认真解释着,平洲眼看着快熬不下去了,粮食少有钱都买不到,不少人都饿的开始啃树皮煮野草了。
城中清淤的百姓见着知府大人亲自领着人进了城,又瞧见一车车的物资拉了进来都是激动的不行,一窝蜂的朝着这边跑来,有眼尖的人看出了车上拉的者都是粮食,饿急了眼的人也不顾官差的阻拦发疯般的朝里挤。李玉激动地大喊:“后退,都后退!”
百姓们见着粮食就见到了活命的机会如何肯轻易放弃,仍旧往里推攘。朱九笙见形势不对直接从腰间拔出了清月剑朗声道:“我是朝廷派下来的赈灾使,若有人敢轻举妄动试图抢粮,我手中的长剑必不饶人!”长剑锋利,百姓们再不要命真到了面前也是害怕的,有机会活着谁想去死。有人带头跪了下来哭喊着:“大人我们不抢,我们给钱,我们买,卖些粮食给我们吧,求求大人了。”
说罢就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一人磕头或许还好,但数百人皆是哭喊着磕头就为了一口粮食,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
太平盛世何时能见如此惨状,朱九笙心有不忍将长剑回鞘。李玉祈求的眼神看向朱九笙,朱九笙点点头李玉面上便有了笑,她高喊道:“朱大人已经答应了,你们各自回家抱些柴火来县衙,晚上开仓放粮都吃得上饭,之后粮食是卖是分等我们商议后再通知,快些散去。”得了准信又知道晚上能吃上饭个个欢喜不已,忙不迭的回去拿柴火,若是家中没有柴火的要么去山上砍些,要么直接将桌椅劈了送去县衙当柴烧。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有命重要。
百姓们一窝蜂的散开队伍得以继续前进,姜影此时身子虽然疲乏但心情却是极好的,刚才的情况她全都尽收眼底,这些人为了粮食不惜拼命,且洪水已过回来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母亲的主意未必不能成事。朝廷钦差到了平洲日日开仓放粮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过几日的功夫还在观望的人也陆陆续续返回了平洲,平洲人一多消息灵通的生意人也跟着进了城。朱九笙同李玉在府衙主持大局,动员百姓清淤建房,蔡书敏也在城中选了些人去河坝加固堤岸,城中情况一日好过一日,主城街的商业也在渐渐复苏。蔡书敏对于水利是有真材实料的,考察不过几日就定下了河堤修建方案,带着做了半月有余后期选了几个懂水利的小官盯着。朱九笙带队出来赈灾不单单只是为了平洲,身上还有通州和登州的水利任务,眼见着平洲越来越好她带上蔡书敏向李玉请辞,只说等两州水利无虞后自会回来。
姜影此人在平洲玩的忘乎所以,商业一恢复就搬出去住,十来日也不一定能见着一回,朱九笙劝过几次但都无用,索性全然不管只留了几个将士盯着,反正她在与不在都没什么不同。
经此水患李玉深知河堤的重要性,平洲若不是决堤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只是平洲现今的情况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相赠,只能敬祝一路顺遂了。通州登州的知府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她们距离平洲最近这次水患接纳的灾民也是最多的,看到了水患的无情与厉害,对于朝廷派下来的人早就已经是尧首以待。
蔡书敏到达之后也不和当地官员客套带着人就往河堤扎,好在通州和登州的水利状况都比平洲要好上不少,这两处河堤的薄弱之处不过月余的功夫就加固完毕。
这边事了,朱九笙带着人又返回了平洲,最后验收一番河堤的进度,若是没有问题便打算带着人马班师回京,出来三月已经收到了两封来自太女的信件。回到平洲,比起她们离开时人数又多了不少,很多粮食铺前都排满了长队。“蔡大人,平洲的恢复速度倒比我们预想的要快上不上。“朱九笙笑眯眯的同身边人搭话,尽管老成但朱九笙也是少年人,看到在自己的帮扶下一座城市如此快的恢复活力,真的很难不自豪。
蔡书敏话不多,但从眉目之间也能看出她是高兴的:“是啊。”两人正说话时,不远处的意见铺子猛然爆发出哭声,一男子颤抖着声音说:“店家,便宜卖给我些粮吧,我从寅时就来排队了,今日粮价涨的如此厉害,眼看着我一家老小已经快断粮了,家里的东西全都典当变卖了,便宜些吧不要再涨了。”
那铺子的伙计吃的五大三粗行事也很是蛮横:“吃不起就不要来,你去别处打听打听,我们店已经是难得的良心好价了,糙米才五钱一斛你去旁处打听打听哪里还有比这便宜的价,你要是寻来我立即便宜卖给你。”伙计边说话边将人往外推,谁知那男子许是体力不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其余排队的人快速散开,竟无一人前去扶一把。朱九笙下马将人扶起,仔细一看除了这男子外的其他人双眼除了盯着称粮的称外,面上皆是麻木。
“你这伙计好生无理,是哪里来的金粮食竞然要五钱一斛,还是糙米。便是定京也是没有这个价的,你们店是怎么回事?“朱九笙怒了,如此粮价岂不是在动摇国本,民以食为天,这样高价的粮食几个人吃的起。那伙计见着朱九笙穿着不俗不想得罪人,很快面上就堆满了笑:“这位姐,并非是小店胡乱要价,如今这平洲城里的粮食都是这个价,我们店已经算是最便宜的了,您要是不信随意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