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连字也不会写么?这赏花宴之上你如此敷衍,当着我的面还巧言令色,该当何罪?”姜穗垂眸盯着沈离,放低了声音,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朱九笙诧异的看向姜穗,不知她今日是怎么了。
沈离听着太女的欲加之罪敛眉跪下,深色平淡的说:“臣子愚钝,甘愿受罚,请殿下恕罪。”
赵令和沈岸此时也坐不住了,太女问罪一个伯府如此承受的起,急步走了出来跪在沈离身后,跪定后赵令焦急道:“殿下息怒,沈离如此乖张是伯府教子无方,今日回去定然狠狠责罚。”
姜穗并未理会赵令的求情,只是冷淡的看着沈离,其余人见状也息了声音,场中气氛安静的可怕。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如此,这些所谓的人上人,动动手便能将他玩弄于掌心,三言两语就可逼的他跪地求饶,简直可恨至极。
沈离垂头请罪,看似恭顺至极,心中却陡然生出一股戾气,好恨。
冷不丁的姜穗突然开了口:“沈离,抬头看我。”
沈离下意识抬头,眼中戾气还未压下便对上了姜穗的眼,那双眼清凌凌的,带着窥探与审视,好似要将他扒皮抽骨一般看的清清楚楚。
那眼神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霎那间沈离便从恼恨中清醒了过来,后背冒出了细汗,他果然是重生后放松了警惕,竟然连这样的错也会犯。
姜穗看着沈离激愤疯狂的眼神,一颗心仿若跌到了谷底,浸泡在冰水里冷的彻骨。
这样的眼神她不会看错,沈离果真是书中所写的人,如此疯狂和压抑她看了也觉得可怖。
两人双眼对视着,姜穗猛地咳出了一口血,吓得周围的人乱作一团,她在这样的混乱中痛苦的闭上了眼,心里一片惨然。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姜穗强撑着说了最后一句:“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