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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对(2 / 4)

一副害怕怯懦的样子,只是细微的勾了勾唇角。

今日他算准了钱管事会过来,钱管事是乾安王府的大管事,表面上瞧着是个宽和人,实则最是喜欢嚼舌头,今日让他瞧见了这一出,想来大夫郎一直想要立起来的慈父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如此,他便要再添上一把火。

沈离看着高扬走远了,悄悄的松了口气,整个肩膀都往下塌了塌,他抬起袖子可怜兮兮的擦了下眼睛,对着赵令赵令和他身边的人,柔柔弱弱的说道:“父亲,阿离不知有客人,是阿离失礼了,还请父亲责罚。”

“呀”那男人像是惊讶的出了声,又细细的看了几眼沈离,只见他容色清丽,一双眼生的尤其好,眼头尖折痕浅,眼尾细长微翘,眉目流转间似有春光潋滟。

见着他身上的衣裳都洗褪了色,钱管事有些好奇的问道:“赵夫郎,这也是你的儿子?”

没等赵令回答,沈离就好似被这句话吓到了一样,忙慌乱的摆摆手,嘴里急忙说道:“不不不,不是的,父亲的孩子只有哥哥一个,我只是个庶子,不敢这么说的,能叫一声父亲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沈离嘴上说着话,眼睛还心虚的看了眼赵令,像是很担心被责怪似的。

赵令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脸就已经被丢了个精光,他眼神沉沉的盯着沈离,但在钱管事看过来前面上就已经换上了和煦的笑意,用好似习惯了孩子调皮的纵容语气说道:“钱管事,这孩子淘气的很,他说的话您别当真,这孩子时常这样捉弄人,您若是当真了,那可就是上当了。”

稳住了钱管事,又对沈离说:“你这孩子,不是刚做了新衣,怎的还穿小侍们的衣服捉弄人,既然这个教规矩的侍人你不喜欢,那父亲就重新给你请先生,只是日后你可再不能如此胡来了,高先生的面皮都被你烫红了一大片,你也是男子,当知容貌的重要。”

沈离听着赵令的话心里一声冷笑,表面上却顺从的点了点头:“父亲,儿子有错,只是儿子实在是不小心,今日高先生说是照您的意思教我奉茶的规矩,可是高先生给的茶水太烫了,您看……。”

沈离露出了被烫的红肿的手,像是疼的受不了似的还轻轻吹了吹。

赵令:……

看着沈离红肿的十分明显的手掌,他哑了声。

钱管事看看沈离红肿的手,以及他瑟缩的神情和不得体的衣衫,再看看赵夫郎头上华贵的珠翠,他心下已如明镜一般。

苛待庶子女这样的事,在高门大户里并不少见,他只是诧异这人人都要赞一句贤德的赵夫郎,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可见传言不可尽信,这事儿恐怕还得回禀家主,再探一探那沈岸的人品。

他今日过来是代表乾安王府来送纳征礼的,他家世女金尊玉贵就是这些年有些犯浑弄得名声不大好听,高门大都自持身份少有愿意结亲的,若非如此就算沈岸再如何才气出众声名远播,按照明昌伯府的门第连来吃杯喜酒的资格恐怕都没有,更不要说同乾安王府结亲了。

看着赵夫郎脸上已经挂不住了,钱管事顺势转移了话题,毕竟两家是准备结亲的,也不好面子上弄得太难看:“小孩子都闹腾,无碍无碍。”

赵夫郎整了整脸色,也走下了台阶,语调尽量自然的说:“今日劳烦钱管事亲自过来送礼单,忙碌了这么久,先去用饭吧。”

钱管事转身先走,赵夫郎落后一步,他冰冷的扫了眼害他丢了这么大人的沈离,继而又给边上的侍人们使了个眼色。

下人们倒是看懂了大夫郎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敢往二公子跟前凑啊,这距离他刚刚泼茶水的生猛样子还不到一刻钟呢,虽然泼到自己脸上,可看着高侍人的样子,自己的脸好似也跟着疼的厉害,哪里敢去拉二公子呢。

赵夫郎走了,看着他和钱管事慢慢走远的身影,沈离缓缓站直了身子。他的身量在男子中算高,挺直了脊背之后便再无刚才的瑟缩之态,宛如一柄锋冽的青竹,他垂眸揉了揉自己红肿的掌心,心情确是松快的。

他想恐怕今晚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就要登台唱一出大戏了。

树上银心看了这出热闹,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太女让查的这位公子,还真是有点东西,经过她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蹲点,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叫沈离的二公子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堪怜。

只是现在还不是回去禀告的好时机,毕竟主子说了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银心耐着性子继续趴在树上盯梢。

沈离预估的没错,还没等到晚上钱管事刚走赵令就迫不及待的派喊了他去东院堂屋听训。

沈离规规矩矩的去了东院,一抬头就看见了眉目深深面带厌恶的大夫郎赵令,以及坐在他身边端庄娴静的沈岸。

再次见到沈岸这张脸,沈离心绪有一瞬间的波动,强烈的刺痛猝不及防的涌了上来,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极力克制后才缓下了情绪。

他上辈子痛苦的命运根源或许不是沈岸,但被逼着为他替嫁却是一切的开始,若不是他爱出风头引来了乾安王府的求亲,若不是这场替嫁,他或许也可以嫁个寻常人家粗茶淡饭的过完这一生。

也就不会因为替嫁败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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