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
托尼刚抬到嘴边的咖啡停在了半空中，“逃出了医院？”
“我没记错的话几个小时前我送她去医院时她才内脏严重出血一度病危，并且三根肋骨断裂加大腿腿骨骨折吧。”托尼扬起眉梢，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粗略检查时发现她伤成那个样子他也很诧异，毕竟按道理来说她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和伤害。
“是的，先生。”
收到星期五的肯定的托尼放下杯子，迅速向外走去，“嘿，别告诉我她是什么变种人，几个小时伤就能好。而且她为什么要逃出医院，难道她怕打针吗？哦，最重要的是，星期五，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正在搜寻中，先生。以及，医院方表示，希尔达小姐离开时看上去状态不对，医护人员想给她检查身体，但她打破窗户跳下去了。”
托尼再次扬起眉稍，用十分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她怎么做到的？我可反对未成年孩子做这个。”
“我想也许您可以向本人求证。”
“我会的，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非常怀疑韦恩的教育方式，”托尼走向战甲，没好气地咕哝道，“这孩子简直和他一样疯狂。”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布鲁斯.韦恩，或者说是蝙蝠侠，完全可以说的上的成功的引导者。
不管是什么样出身的孩子，遭受过父母死在眼前的阴影的迪克还是犯罪巷出身的杰森，都最终受他的影响走向了义警这条路。
要知道在哥谭走上歪路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尤其是有着这些出身和经历的孩子。
托尼心情微妙地想，这对哥谭来说大概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奇迹了。
一些证明着哥谭还没到不可救药地步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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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找到希尔达是在一家蛋糕店前。
黑发蓝眸的少女蹲在橱窗前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定定地盯着橱窗发呆，身侧还挤着一只猫咪。
傍晚的夕阳中，她钴蓝色的眼眸被染上明亮温暖的色彩，像是浓雾中即将日出的天空。
不得不说希尔达细看之下的许多小表情都让她和布鲁斯更像了，但与此同时她又带着一种布鲁斯绝对不会有的柔软的气息。
迷茫的，弱小纤细的。
虽然她没有任何表情，但看起来就是莫名地像是毫无杀伤力的小动物。
托尼不由想象了一下布鲁斯这种气质的样子。
托尼成功感到了一阵恶寒。
“嘿，孩子，我想你出院出的有些早了，是不是？”他摊了摊手自来熟地走上前。
不过她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大碍。
托尼上下打量着她，因为记着星期五路上分析的，她很有可能患有严重的PTSDD的事而没有轻举妄动。
希尔达抬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许茫然。
托尼和她对视了几秒，缓慢地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他瞪大眼睛，摘下面罩将自己的脸靠近希尔达，语气中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受伤，“别跟我说你不认识我？”
拜托！他很确定他们见过面！
希尔达看着托尼蜜糖色的眼睛，停顿了两秒，“并不，先生。”
她说着，在心里戳了戳系统。
这是谁这是谁！
你能不能给点人物提醒之类靠谱的功能！
【钢铁侠，你最后救的那个。傻子。】
系统的嫌弃地回答。
有点耳熟？好像......和谁有关呢？
某些直觉隐约浮现，又转瞬消失的毫无踪影。
希尔达停顿了一会，试图抓住那些思绪，却最终毫无收获。
托尼留意到她语气中有种并不明显的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自己说了什么话会得到什么不好的结果似的。
他摸摸下巴，有些难以想象布鲁斯会养出看起来这么胆小又不自信好像被谁苛待过一样的孩子。
这也是那件事的后遗症？
他迟疑地思索了一下，但是讲道理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也还不是这个样子吧。
“我认识您，我只是......”希尔达像是斟酌了几秒，才缓慢地说道，“我只是有些惊讶您会找到这里来。”
她屏息等待了几秒，并没有等到扣除喜爱值的提示。
【拜托，这是喜爱值又不是好感度。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不可能倒扣的，就算你让谁讨厌了也顶多是获取难度变大了。】
系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更何况这些超英还小气不到这个地步。】
超英？
希尔达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系统停顿了几秒，不满地谴责道。
【嘿！你这是作弊！】
又不是什么重要信息。
希尔达懒得理它。
托尼耸了耸肩，“好吧，孩子。不过我希望能带你去做个检查，好吗？你知道自己伤势很重吧。”
所以他是因为她伤没好就跑出医院来找她的吗？
希尔达眨了眨眼，困惑地看着他，“让您为我做这么多，好像并不太合适？”
“嘿，你可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