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那点血缘关系,她们一家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急什么。“沈静澜轻哼一声,“这个点他早该醒了,现在都不露面,摆明了没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满樱洗漱完推开房门时,隐约听见楼下传来的说话声。她脚步一顿,刚才特意看了眼时间,才七点而已,离她定的闹钟都还有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怎么会有客人?
楼梯转角处,满樱扶着扶手往下望,却在看清客厅里的人时浑身僵住。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沈景慎总有些坐立不安,没过一分钟,又开始频繁的看手机。
倏地,若有所感地往楼梯那边看了眼,却只来得及瞥一截裙摆扫过台阶,又上了楼。
满樱扶着墙,人霎时清醒了不少,眉心拧成一团,愣了半响,抬手掐了胳膊一把。
下手太重,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白皙的手臂上立刻浮现出明显的红痕。不是做梦。
刚才看到的人就是沈景慎,至于另一个女人,应该是他母亲,上次被自己挂了电话的那位。
这应该就是沈亭渊之前给她打预防针说的突发情况吧。没想到刚睡醒就上高强度,满樱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对面紧闭的房门上。沈亭渊一向醒得比她早……
思索再三,满樱走上前,轻轻敲响了昨夜避之不及的房门。岂料面前没传来动静,身后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满樱一惊,手上力道没收住,门竞被推开了。整间房的装修风格与别墅差异不大,依然是沉稳的黑白灰色调,卧室却掺了几分暖调的咖色,像是冷冽里藏着的零星温度。更鲜明的是那股冷香,恍若推门无意闯入冬夜,站在杉木下被抖落了一身的寒意。
与跟他接触时不同,是彰显着她已经进入沈亭渊私人领域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