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不知不觉已经四点了,回过神问,“怎么了?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那边似乎碰上了什么非常麻烦的事情,传来一阵响动,大概是在吵架的动静,持续几秒后,王阿姨才苦恼地跟满樱告状:“就是之前你不是说如果看到门口有花就叫我捡走吗?结果刚才我抱着花走在小区里面,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小伙子一下子冲出来说我拿了他的花,给我吓得差点摔一跤。”
“这小伙子怪不讲理,我都跟他说清楚了这花是业主不要了让我带走的,他偏不信,到现在还拉着我不让我走,说要去投诉我偷拿业主东西,我怎么说他都不听,你说说我这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王阿姨语气中全是慌乱:“我就只能打电话给你了,可能就是要麻烦姑娘跟他说一声,是你让我拿走的,我真的没有偷啊,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安稳的事做,要是黄了我也没别的活干了。”
“……”满樱缓缓蹙眉,听了描述,大概已经猜测出阿姨口中说的那位小伙子是谁了,只是这个时间点,沈景慎居然会在出现她小区里?
联想到不久前那通电话,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木然抿了抿唇,连忙安抚她:“抱歉王阿姨,给您添麻烦了,我来跟他说清楚。”
“我倒是……”王阿姨也没想怪她,哀声叹了口气,接下来声音忽然变得遥远了些,“等等,你这小伙子抢我手机做什么?!”
“满樱!”沈景慎的声音直接顺着微弱电流声冲到她耳边,丝毫不压抑被玩弄的怒气,“你居然敢把我送你的花随便给人?!”
“沈二少,你的垃圾堵在我家门口还不让我清理了?”相较之下,满樱冷静多了。
沈景慎气急败坏:“你敢说我送的花是垃圾?”
他被上班的事情折磨到根本睡不着,半夜收到母亲的信息后,更是睡觉的心思也没有,直接开车出来散心,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小区,结果人还没见到,就看到花被清洁工拿走了。
情绪叠加在一起,在得知满樱多日未回小区后,怒意达到了极点。
“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是不是垃圾的问题,你不要为难阿姨。”满樱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但不能让阿姨被牵连。
“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沈景慎整个人都是绷紧的,明明人都快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了,结果居然被她一声不响的跑了。
满樱隔空翻了个白眼,沈景慎未免对自己的形象太过自信了。
“不然呢?你还是留点精力准备上班吧。”
话落,那边却静了下去。
没搞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满樱轻挑了下眉尾。
“满樱,你的梦想成不了真的,早点死心吧。”沈景慎不知想到什么,笑声里充满嘲弄,又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沈亭渊已经结婚了,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你根本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你,你又开出了什么条件,但我劝你一句,不要招惹有妇之夫,他既然结婚,以他的性子必然会护着妻子,你还不知死活往上凑,下场会更惨,倒时哪怕你悔悟过来找我帮忙,我也帮不了你。”
什么有妇之夫。
她还是有夫之妇呢。
头一回听到有人把怂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满樱有些幸灾乐祸地朝后靠了靠,等着他得意完,轻飘飘扔下一句话:“结婚了又怎么样?”
沈景慎像是被她这句颇为理直气壮的话堵住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像是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暖光下,白净面庞上的细细绒毛都被照得清晰,少女红唇微翘,笑意清浅:“还要多谢你告诉我他这么多优点了。”
尾音落下,耳畔倏地响起低沉的笑意,满樱脊背一僵,条件反射地捂住听筒,侧身朝声源处看去。
沈亭渊手中握着玻璃杯,显然刚才是去倒水了。
脑海里飞快掠过几个问题,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说的话听到了多少?
大概是她表情变化过于明显,沈亭渊慢条斯理在她对面坐下,抬臂喝了口水,声线懒散:“都听到了。”
“……”除了刚才最后那句话,其他的就算被他听到应该也没什么。
“需要我接吗?”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边。
听筒内不断传出声音,猜都猜得出电话对面的人有多大声,震得她掌心都在微微发麻。
“不用。”满樱摇摇头,她早就把沈景慎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拉进黑名单了,今天的事情纯属意外,犯不着让他下场。
况且在没有见过沈亭渊家人前,她也不打算把结婚的事说出去,只要沈景慎没办法再阻碍她的工作,随便怎么蹦跶也影响不了她。
手才挪开,那边的声音便泄了出来,包括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这种话也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对面从容不迫的男人耳中。
顶着沈亭渊极淡的目光,满樱沉下心,随口应付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令人不适的噪音消失,空气重归静谧,她若有若无掩着面尴尬到不行。
以前也没发现手机收音这么好?
瞥见她的神情,沈亭渊抬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