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夕夹在北信介和另外四个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急得直催:“信介哥你要不还是先去训练吧。”
见北信介没反应又转身劝道:“要不算了吧?我去前面看也是一样的。”
三个男生在树下已经找好了位置,将梯子贴着树根放下,狠狠晃了两下确定很牢固没有倾斜,森由依顺着梯子的落脚点爬上去一气呵成将那张塑料椅子放在椅子的最顶端。
听到秋山夕的话有些茫然地低头问道:“怎么了吗?”
那个椅子不是放树上的啊……?
秋山夕也有些茫然:“好像没事。”
北信介抱着手臂站在后面,显然已经洞察了一切,气定神闲道:“千代不怎么看体育比赛,可能不太认得,这个是裁判椅,在排球、羽毛球、跳水等比赛中经常用到。”
秋山夕一寸一寸转头。
北信介和她对上视线,补上下半句话:“不是搭个梯子让你上树的。”
森由依跳下来,表情难以置信:“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爬树?!你连体育课都不上我怎么让你爬树!!这个椅子虽然接近两米高但是我试过它很牢固的!!”她双手握住秋山夕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小夕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额,我……”
北信介火上浇油道:“所以你是在以为要上树的前提下依旧答应了吗?”
秋山夕:“……”
她大脑疯狂转动,思考要先回哪个,要怎么回,另一个怎么办。
在两波人的视线中心,她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极度的心虚会让人变得不讲理,秋山夕决定顺从内心,她面无表情道:“你们能去参加各自的社团活动吗?”
逃避可耻但有用这句话她要一直用到刻在墓志铭上。
北信介并不意外,走到树边检查了一裁判椅,确实很牢固,“先上来吧,我看你坐好了就走。”
最开始搬着椅子来的男生对森由依道:“我们该去准备了。”
森由依犹豫:“可是….”
那个男生啧了一声:“可是什么可是,演奏会马上开始了,快走快走。”
“我可以的,你去吧由依。”
本来只是想带小夕来占个位置,这一磨蹭时间确实已经晚了,由依勉强道:“好吧,我在第二排的最右边哦,小夕记得看我!”
森由依走掉后这里就只剩下秋山夕和北信介。
北信介将校服外套脱下来塞给她,然后扶住椅子说道:“上去吧。”
秋山夕有些懵:“这是?”
“你还穿着裙子,一会搭一下腿。”北信介添了一句:“校服昨天刚洗的。”
虽然现在天气并不算冷,大多数女生只穿着中筒袜,露出大截的腿,但对秋山夕来说起码还要两个月,她现在依然穿着厚厚的长筒袜,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自己。
她还是接过校服:“哦哦,谢谢,但下次不要加后面的话。”
椅子下方呈梯形状,很牢固也很好爬,秋山夕爬到最上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坐在了椅子上,将校服也搭好,“我坐好了。”
“好。”北信介转身准备走了。
“信介哥……”
北信介停下脚步,微侧过身:“我不会告诉奶奶的。”
债多了不压身,秋山夕坦然道:“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