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试着配点杀虫药。”糖画大叔倒了点液体出来,闻了闻,又尝了尝。容惟惟瞳仁微微张大。
这是毒,就这么尝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提取的毒毒性不强,也不用这么瞧不起吧?“唔,可杀三阶虫。“说着,糖画大叔笑了笑,望向容惟惟,“对付金丹修士,还差点火候。”
容惟惟脸垮了下来,“瞒不过前辈,我用来防身的,毕竟我修为太低了嘛。”
糖画大叔点头,“你修为确实是太低了,得多点东西防身。你这毒,比常规毒毒性更强,倒是好巧思。你准备走毒道?”容惟惟摇头,“我只是喜欢炼药。”
“炼药师啊,"糖画大叔问,“我欲收你为徒,你意下如何?”容惟惟不明白话题怎么忽然跳到这,但一位大乘修者说要收你为徒,那还等什么,当然是答应啊。
容惟惟摸出茶杯,掐诀凝出一杯水,她双膝跪地,双手举起茶杯,“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温江白不太高兴,“我还是渡劫呢,也没见你这么尊敬我。”容惟惟暗道,当时我不知道啊。
而且,小命被捏,谁会对掌握自己身死的人真心恭敬啊。她忙安抚,“我这不是心生爱慕了嘛,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钟心,三见彻底沦陷,怎么能起恭敬之心?毕竞,没谁会对自己长辈起旖思对不对?”“怪只怪那一天,日光太美你太媚,让我彻底没了脑子。”温江白嘴角勾了勾,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糖画大叔接过杯子,将水喝个干净,轻拍容惟惟的肩膀高兴的直笑,“哈哈哈,好,我乌头兰终于后继有人了。”
容惟惟起身,抓抓耳朵,不太确定地问:“师父,您说您叫什么?我没听清。”
“乌头兰。“糖画大叔抱臂望向容惟惟,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怕她没听清,字正腔圆,一字一句,中气十足。
容惟惟悬着的心,死了。
乌头兰,原著有名的毒师,一出场全身裹得黑漆漆,所过之处,草木尽断生机,为一己之私,屠村屠城屠宗门,罪恶昭彰。在一次照常屠城之时,碰见男女主,被男女主联合杀了。容惟惟瞧瞧糖画大叔,又想想原著里穷凶极恶的毒师,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来。
糖画大叔不知道容惟惟在想什么,他感慨道:“没想到我隐姓埋名三百年,刚出生不久的娃娃依旧知道我的威名。”他满意地点点头,很是自豪,“不愧是我,声名赫赫。”容惟惟”
“有没有可能,是小儿止夜哭的赫赫呢?还有,我长大了,不能再称娃娃。”
“就你这不到三十的年岁,不是娃娃是什么?“糖画大叔摆摆手,坐在桌边,又拿起其他毒看了看闻了闻,“能止小儿夜哭?那也不错,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青史留名。”
容惟惟噎住,“您还真豁达。”
“那屠村屠城的传言,您不澄清,别说也想着这也是青史留名的一种方式?”
温江白既然没提醒她,那便说明糖画大叔不危险。而就容惟惟所见,她也不信这个能对她这个低阶修士能几次三番平等对话,又对小孩儿耐心十足的眼前人,会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恶人。糖画大叔没想到容惟惟会这么说,且对他这般信任。而他那些相交数千年的老友,除了那个与他君子之交的泛泛之交,其他在他心头占据重要位置的挚友,都不信他。
人这一生,缘分真的说不清,不是一起走得够久,就是一辈子挚友了。糖画大叔微微出下神,道:“乖徒,别对人太信任,很多伪君子,你接触短短几年,甚至几千年,根本看不穿他的真面目。”说着,他面色沉郁,“还有,这些毒,别流出去了,自己用,再信任也别给旁人。”
容惟惟有种猜测,该不是糖画大叔和白白一样,交了个生死相交的好朋友,然后被好朋友插了一刀吧?
糖画大叔将自己炼制的毒给好朋友防身,好朋友转眼就用他的毒毒杀村,毒杀人,再栽赃到他身上?
糖画大叔本来是没打算收徒的,毕竟他是毒修,临时变了心思,也是瞧见容惟惟对毒不排斥,反而很是热爱。
他将容惟惟炼的毒一一瞧过,发现其中几种毒很有意思,可惜等级太低,对他无用。
不过,其效果挺有意思,倒是可以拿来炼个高阶的。他起身,对容惟惟道:“随我来。”
他带容惟惟去了自己闭关的地方,先丢给容惟惟一个储物戒,“这是灵隐戒,认主后除了你,旁人无法打开,连你道侣也不能。”“不过,它是个子母戒,当你将子戒给你道侣,你道侣便能用你给予权限的东西。”
顿了顿,他告诫道:“不过我劝你别给你道侣子戒,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信。”
“当然,最好的法子别找道侣,这世上,死在道侣手上的修士,不知凡几。”
“就比如这个灵隐戒的上个主人,那个蠢货,就是死在她道侣手上。”她眼巴巴地用了诸多天材地宝炼制个灵隐戒,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开放权限给对方,却不知自己枕边人,早早觊觎她一生收藏。炼器师,特别是高阶炼器师,那身家真的很诱人。容惟惟将灵隐戒戴上,“谢谢师父。”
“这是我的炼毒心得,你全拿走吧,我用不上了。"糖画大叔又带容惟惟去了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