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面上也有了笑容,特别是萱萱出生后,更是干劲十足,刚与她爹说穿之后,她才知道,她爹其实一直没能走出她娘的死亡阴影这么多年,时不时半夜醒来。
“我爹在那山洞,不止找到了血蒜花,还获得了阵法传承。“柳玉花又有了谈兴,想和容惟惟聊天。
说来奇怪,柳玉花并不是个喜欢和人聊天的性子,她是修士,村里人是凡人,她与村里人聊不来,但到了城里,她是低阶修士,又是做买卖的,和客户设不来,但不知为何,她愿意与容惟惟聊天。可能是容惟惟也是低阶修士,又曾对她家释放了一抹善意,又或者她温柔亲切,谁知道呢。
都已经死了,马上就要进地府,以后与容惟惟不会再见,那么无论她说什么,对方想不想听,也无所谓了。
“这个传承里,就有好些复活阵法,以及一些献祭阵法,这些阵法血腥又邪恶,我爹本来是不欲它见天日。”
不想善念转瞬成恶。
容惟惟默默听着,暗自点头。
这个,猜到了。
“血蒜兰,灵气过足,拿在手里是招祸之源,我爹还在头疼怎么处理它,又该卖给谁,恰好碰到玉丹宗的陈涵长老。“柳玉花提起这人咬牙切齿,身上鬼气暴涨。
容惟惟毫不怀疑,若那人在眼前,柳玉花会冲过去将他撕碎。柳玉花稳了稳心神,“我们村的人,都信任玉丹宗,村里有灵根的小孩儿,都以拜入玉丹宗为荣,我们天然对玉丹宗有好感。”而陈涵是外事长老,与外边打交道的都是他,一向风评极好,也是因为认出了陈涵,知道他身后有个化神哥哥,以为他眼皮子不会那么浅,更不会杀人夺宝,才会将灵草卖给他。
“都是我们家的错,若我爹爹没挖到血蒜兰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害了自己一家,害了小槐姐姐,害了村里人。容惟惟一直默默听着,她知道柳玉花只想倾诉,此时方道:“你们没错。受害者只要没想着害人,那么本身是无错的,有错的,从来都是因贪婪因欲.望.而杀人的杀手。
只是,太过弱小的人,没有多少选择。
村长一家,已经尽可能地谨慎,尽可能地挑选合适人选了。只是,终究败给了旁人人面兽心的伪装。
“谢谢。"柳玉花谢谢容惟惟安慰自己,虽然她知道她说得真心,她真不觉得他们一家有错,可是他们一家,又怎么真能这么心安理得得认为自己没错?若他们没起贪心,想给萱萱更好的条件,若没有挖血蒜兰,村里人不会死。褪去.了执念,善良本色浮现,好人只会苛责自己。容惟惟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陪着。
大
苏韵的师父张三道来得很快,不足半个时辰,他便抓着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人冲进了结界。
他一进结界,就引起结界内的槐树妖、以及村长一家的戒备。张三道视线在场上众人面前扫过一眼,将手中的中年男人往前一丢,如丢一团垃圾一团麻布,“你们要的凶手我给带来了,我徒弟呢?”容惟惟瞧过去,那中年男人面白无须,像个发面馒头一样白白胖胖,细眉细眼天生弯弯,如弥勒佛般望之可亲,面善亲切。也不怪村长轻信此人,实在是这人长得就让人相信。修士修炼,会自发将身体调整为最匀称的体态,少有胖态,容惟惟猜测,他这般胖,是故意的,为了让自己瞧起来更像个好人。而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很正确,外边提起他,一嘴儿的夸赞,城里城外的人,都说他可信。
中年胖子费力扭着身子,怒瞪张三道:“张三道,你敢,我哥会给我报仇的!”
张三道懒得给他半眼。
村长一家先探过去,见中年胖子身上修为被封,当即哈哈大笑,上前踢了一脚。
这一脚蕴含万钧之力,内覆森森阴气。
中年胖子只来得及说声"不”,腹内丹田,瞬间如破裂的玻璃,布满蜘蛛网,又在一个临界点,噼里啪啦地碎裂成一地。而丹田之上的元婴,亦似烧好的瓷器遭到重击,从头到脚裂痕爬满,湮灭成童粉。
而这一切,张三道只冷冷瞧着,并未阻止。此时,他方又问:“我徒弟呢?”
槐树妖忙道:"在这里。”
她在自己本体上撕了撕,撕出一个小洞,片刻,小洞吐出一个个人影。其中,就有一道红色身形。
红色身影尚在空中,便被无形之力牵引,残影犹在,真人已经被张三道扶在手里。
他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家爱徒,发现自家爱徒伤势颇重,若非吃了个保命丸子,怕是性命难说,当即沉了脸。
他望向村长,“你们要凶手,我抓了来,我徒弟的伤,又如何说?”村长摆摆手,“和我们无关。”
他们是想献祭这群修士,但献祭之前也只会抓了他们。而,在他们抓到之前,就被槐树妖给救走了。他徒弟受伤,他们怎么知道?
苏韵开口,“是和他们无关,是我们被困在一个结界,有个修傀儡道的金丹修士,为了破开结界出去,暗中将另一个对他毫无戒备之心的金丹修士给炼伟制成了傀儡,之后控制傀儡自爆。”
“我这伤,就是这么来的。”
那傀儡道修士阴毒,自爆得又突然,其他被困修士毫无防备,若非苏韵和另一个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