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简直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哇哇哇地直哭,哭得撕心裂肺,不达目的不罢休。
有次她出差回来,当时是凌晨三点多,那对夫妻困着一双眼,抱着小孩儿在小区内游荡。
容惟惟打了个寒颤,耳边好似又充斥着那小孩儿嘹亮且不绝于耳的哭声。
怕了怕了。
走出小巷,容惟惟第一时间去丹鼎阁,买炼体主药,想了想,又将进阶第二层的炼体主药也给买了。
到最后灵石不够,她还换了几样三阶灵草。
出了丹鼎阁,容惟惟微微忧郁。
只出不进,没个事业,没个赚钱门路,修炼资源哪儿来?
容家倒是只不错的羊毛,可惜不肥硕,薅个干净也顶多修炼到金丹。
她盘算了下自己的技能,发现自己只会炼药。
修士更信丹药,在同等价格功效相类的情况下,药与丹,修士只会选择丹。
她倒是可以降价出售,只是这个价,得打个骨折。
太亏本,不做。
要是能找到个灵石矿,就好了,容惟惟暗想,再不济碰到个传承,接收大佬遗产也行。
做了会白日梦,容惟惟便将忧郁抛开,去炼器小阁定做玩具,现代社会那么多款玩具,一天玩几个,也能玩好久呢。
之后,又去了书店,小说、游记、道经、佛经、儒经等,还有笔墨纸砚琴棋等,买了一堆。
手中的灵石花得差不多,容惟惟才遗憾地停了手,回玉丹宗。
途中,又碰上了糖画大叔。
糖画大叔的摊子一如既往的生意热闹,小孩儿人头攒动,叽叽喳喳地要这这那,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不过便算人多声杂,小孩儿还几易其口,糖画大叔动作依旧从容,且并无错漏。
瞧见容惟惟,糖画大叔喊道:“小姑娘,小姑娘,过来一下。”
容惟惟点点自己的鼻尖,“叔,我?”
“对对对,是你,过来一下。”
容惟惟走过去,好奇大叔找她什么事。
“给。”糖画大叔递给容惟惟一Q版小人,“昨天做坏的,今天赔你一个。”
容惟惟接过,嗅到今日糖画又换了配方,效用也变成蕴养元气。
她笑道:“昨天不是已经赔了吗?多了一朵云,更显仙气呢。”
说着,在灵石槽里放了五块灵石。
糖画大叔嗨了一声,“到底与你画的不像。对了,味道尝了没有,好吃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他说着话,并不耽搁干活,龙凤牡丹兔犬虎,手腕翻动,铁勺轻移,有种举轻若重的韵律,流畅自然,颇具有观赏性。
容惟惟趁机站在一旁,大大方方欣赏,闻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应道,“没尝呢,我送人的。”
糖画大叔露出个了然且暧..昧.的笑,“明白,心上人。”
大叔也是年轻过的。
他将手中的糖画递给小朋友,再手翻起落间,一个酷似容惟惟的版小人递给容惟惟,“送这个,你心上人更喜欢。”
容惟惟脸颊倏地红了。
只要一脑补温江白会用他的舌头在她的Q版糖画上舔过,她就血脉沸腾,全身滚烫。
且不说正颜矜贵的美男子伸出猩红的舌尖一点点舔舐糖画,这一幕有多欲,多让人热血沸腾,就只代表着自己的糖画小人被人从头舔到尾——
啊啊啊啊,不能细想,一想全身都要炸了。
“谢谢大叔,大叔生意兴隆。”她强装镇定地接过小人,往灵石槽里丢下一枚中品灵石,捧着两根糖画跑了。
不跑她怕自己在小朋友面前失态,听小朋友天真无邪地好奇,“这个姐姐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如果真这样,她怕是想直接消失。
小朋友不懂,大人还能不懂?
温江白饶有兴致地盯着容惟惟,袖子一卷,容惟惟手上两糖画被他收入识海。
“不!”容惟惟本能制止。
一想到温江白会吃她的Q版小人,就浑身不适,好似自己也被舔遍一般,浑身躁得慌。
温江白指尖虚点糖画眉眼,笑吟吟地问:“为什么不?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想。”容惟惟跳脚,颇有些此地无银的意味。
怕温江白真对她的糖画小人做什么,她威胁道:“不许吃我的那个小人。”
“吃了会怎样?”温江白身子微微前倾,好奇地问。
“我就将把你吃干抹净,然后我,爆了。”
爽死。
“哇哦,”温江白笑倒在王座上,乐得不行,“真是好恶毒的威胁,你赢了。”
虽然他本来就想珍藏,但能瞧见惟惟这难得害羞的模样,值了。
回到苏韵的院落,又去闭关室看了看,闭关室结界纹丝不动。
容惟惟回到客房,布置阵法,开始突破。
《不动明净诀》第一层功法运转,肌肤自动吸收漆黑的药液,筋脉、骨髓、皮肉、脏腑在功法的运行下一寸寸毁灭,又在药液的强效下一点点修复。
有剧痛自骨往外而起,刺过筋脉,刺过脏腑,刺过血肉,刺过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