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跟着人流奔去。
容惟惟:“???”
万,万人空巷?
容惟惟将糖画往脸边一放,一边开口说“白白,给你”,一边跟着跑。
这样的热闹,不容错过。
她追上卖糖画的大叔,好奇地问:“这斗丹,就那么好看?”
“嗨,如果是玉丹宗的普通内门弟子,或者外门弟子,大家肯定是有时间才去看,但那是亲传啊,亲传炼丹,那流溢出的道韵与道意能够感悟一两分,丹术就能提高一大截,这样的机缘,谁舍得错过?”
容惟惟意外。
这个糖画师傅,也是丹师?
“不像吗?”糖画大叔乐呵呵地笑,倒也没生气,他解释道,“在玉丹城,你遇到的居民,百分之八十都是丹师。”
或是玉丹宗外门弟子,或是想考入玉丹宗的散修,或是宗门弟子的亲人,或是从小生于玉丹城,自然而然学习炼丹的修士。
这儿是丹修的朝圣之地。
“难怪叔你的糖画,味道那么特别,是叔你的独门配方吧。”容惟惟恭维了一句。
“哈哈,称不上独门配方,就闲着没事琢磨琢磨的。”糖画大叔被逗得乐不合嘴。
玉丹城中心,建有一个十米见方的高台,此为斗丹台。
凡想斗丹的修士,先去旁边办事处申请,审核通过后,再在指定的时间上台斗丹。
容惟惟和糖画大叔到时,高台之下,结界之外,密密麻麻地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人,幸好高台足够高,便算站得远一些,也不影响观看。
高台之上,一左一右一蓝一红两名修士相对着盘坐,蓝衣男修英俊挺拔,眉眼灿灿,有种骄矜的高贵;红衣女修容貌艳丽,张扬热烈,淡淡的自信睥睨。
两人没有多言语,在结界升起,裁判员宣布开始,就摸出丹炉开始预热,同时处理药草。
容惟惟看了片刻,看不太懂,就戳戳黑衣男子,“白白,你觉得谁会赢?”
温江白把玩着脚下莫名多了一团云的糖画小人,哼笑,“现在想起我来了?你说的喜欢我,就这么喜欢的?”
容惟惟沉思。
容惟惟回忆。
刚才,白白有与她讲过话吗?
貌似,好像,在她画Q版图时,他震惊地问:“你这画得是我?”
当时她专注画画,想着等画完再回,但等画完后,与大叔一搭话,就忘记回了,还以为自己回答过。
完蛋。
容惟惟正色,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太喜欢你了,时时刻刻将你放心底,想得太多太频繁,意念已经走完了与你相知相伴的许多年,我以为已经回答你了,谁知是在意念里完成的。”
“怪我怪我。”
黑衣男子嗤笑,“那还得怪我让你太喜欢了?”
容维维小声道:“你确实太招我喜欢了呀。”
黑衣男人嘴角翘了翘,却没被容维维灌的迷魂汤迷昏头,他好整以暇地开口:“在糖画摊时,还能说你用意念回了,是我没接收到你爱的讯号,那之后呢,”
“你专注着跑动,也没想着理理我?与这位小家伙,聊得倒是高兴。”
说到最后一句,酸气难掩。
容惟惟先是被‘小家伙’三字镇住,她瞧了瞧皱纹大半、络腮胡满面的中年大叔,又想起天真无邪的小朋友,实在无法将两者等同起来。
她默默地将小家伙换成老家伙,不,种家伙,之后,生出愧疚。
白白寄居识海,能与他交流的只有自己。
若她专注外边的事,白白只能一个魂待着,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
这未免太过残忍。
还是得早点破开封印,让白白拥有身体。
容维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去附近客栈,订了三天的房。
进去房间,容维维进识海抱住黑衣男子,愧疚道:“白白,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温江白意外。
没想到容维维会这么郑重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