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所有的不甘心,全是因为你。”
容惟惟脚步一顿,又以更快的速度离开院子。
回到雪争春,黑衣男子以为容惟惟会进识海,向他求安慰求抱抱。
毕竟,之前容家人对她大小声,她都委屈成那样,现在真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
但容惟惟没有,她照常修炼,炼体,仿若没受到早上那个插曲的影响。
不过,从道侣契约那传来的情绪,愤怒又压抑,分明不是如此。
黑衣男子情绪莫名。
他问:“你打算如何做?自己默默消化这股情绪?”
“当然不。”容惟惟眉眼弯弯,眼底却闪烁着冰冷,“他得死!”
黑衣男子意外。
眉梢眼底却流泻出一分真切笑意。
自那次他诱..惑.容惟惟杀容家人,惹得容惟惟伤心低落许久,黑衣男人就避免在容惟惟面前谈及杀人,倒没想到,她自己对容家人生出了杀心。
他轻声问:“你准备如何杀他?”
容惟惟笑得十分好看,“他不是喜欢玩恶犬追人游戏吗?想来让他死于自己最喜欢的游戏,他一定很开心吧。”
夕阳余晖掠过杏花枝头,在她瓷白的脸上敷上一层霞色,点了一层口脂的唇,艳丽得仿若要食人的罂粟。
她抬起眸,水汪汪的眼波覆盖一层清霜,藏在暖暖的霞色之后。
容惟惟头次知道,原来自己,也能那般轻描淡写的,决定一条人命的生死。
黑衣男子满意容惟惟的态度,拉她进了识海,大方地张开双手。
小可怜,给你个抱抱吧。
容惟惟跑了过去,一把将自己撞入黑衣男子怀里。
满腹委屈被这个拥抱勾了出来,容惟惟沉了沉眸,低声道:“主人,我讨厌这个世界。”
没有律法,不知对生命的敬畏。
黑衣男子轻声道,“那就改变它。”
容惟惟想起神兽温江白,他想独裁,是不是就想改变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怎么改变它。”
“很简单的,只要解决一些老不死的,就可以了。”
容惟惟懂了。
杀了那些顶尖修者,她就是站在顶尖上的人物。
到时候,‘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比全民普法来得更好。
“谢谢你。”容惟惟心头不迷茫了,她充满斗志。
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在异世界继续发光发热。
低落情绪一扫而空,容惟惟又有了风花雪月心思,她才意识到,自己与黑衣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得她的脸被弹弹的鼓鼓的充满张力的肌肉挤压得变形,混含着男子特有体香的热意,存在感逼人地侵袭她的七窍,也熏得她神智一片空濛。
她鼻尖动了动,如猫闻到猫薄荷般,埋在男子胸膛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她说不明白叙述不清这是什么味道,像是雨后深山的自然清新,又像是石上清凉的雾,让人颇为上头。
容惟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猥琐,但她控制不住,她一只手不自觉地顺着他衣襟往里探,想直接与他的肌肤相贴,另一只手又跃跃欲试地滑向男子后背,去抓揉男子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两手尚未达成目的,容惟惟被丢了出去。
黑衣男子望着她,眼神微微震惊,又有些一言难尽。
容惟惟两手像扭麻花一样地揪在一起,羞愧脸.jpg。
她也想搞纯爱,但真上头了,只想与对方贴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黑衣男子整整被容惟惟抓得微微凌乱的衣襟,挥挥手,将容惟惟送了出去。
容惟惟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可以准备告白了。
她微微惆怅,小手有自己的想法,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上位之路,添了几分坎坷。
只看黑衣男子那震惊的小模样,就知道他对她的本性有所误解。
她真的,不是好..色.之徒。
她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小手,将两只犯错的手都打了一遍,原谅了自己。
美色当前,她又不是柳下惠,她能有什么错呢?
夜黑风高夜,半夜鬼祟时。
容惟惟披上隐身斗笠,从容出门。
这个隐身斗笠,是族长献给‘先祖’的那块不知材质的黑色石头。
族长不知它的用处,又笃定它是宝贝,将之进献给‘先祖’,黑衣男子见多识广,第一眼认出了它,让容惟惟认了主。
认了主后,容惟惟惊喜,这斗笠功能真逆天啊。
虽然它功能单一,只有隐匿身形收敛气息的作用,但它能瞒过元婴修士的探查,但这并不是它的上限,它能随着她修为的增高,隐蔽能力更强。
堪称探听消息、暗地阴人好帮手。
容惟惟没有去容昱那里,她手里没有毒药,她去的是大长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