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这样的,我现在,得到先祖眷顾,以后会变得很强。”容惟惟率先制止。
“我天赋出众,先祖看重,我也不会有事。”容昭昭紧随其后。
容爹笑得慈爱,“可是我是你们的爹啊。”
作为一个爹爹,该做的,是给女儿遮蔽风雨,而不是懦弱地等着女儿长成大树。
他不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时,只能默默祈求老天。
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
“娘,你劝劝爹啊。”容昭昭望向美妇人。
容惟惟跟着望过去。
美妇人笑得温婉,“你们爹难得有这样的心气,你们当女儿的,要支持呀。当修士的,哪能不外出历练?缩在城里,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可是爹说过,他不想有什么大出息,只愿意陪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长大。”容昭昭小声嘀咕。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容惟惟见容爹意志坚决,望向美妇人,眼含担心,“那秋姨——”
秋姨因为是凡人,没法成为容爹的道侣,不过容爹后院只她一人,在这不大的宅子里,她过得还算自在。
但出了宅子,她就只是个凡人,在修者眼里,凡人是地上的蝼蚁,是可以随意碾死的存在。
以往有容爹陪在身边,她才敢外出逛上一逛,容爹要是不在,她与容昭昭常在主宅,她不就得困在宅子里?
“那我回家,陪秋姨住吧。”容惟惟改口。
美妇人笑着说,“我会去容家辖下的村子生活。”
容家辖下的村子,多由容家没有灵根的弟子,以及凡人佃农构成。
在这样的村子里,美妇人身后有修士,村里没人敢欺负她,她过得会比容桃城更自在。
两名长辈态度坚决,两名小辈左劝劝不了,右劝劝不住,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当晚,容惟惟是在原主院子里睡的。
毫无陌生感。
院门口的那株紫色的喇叭花,院中桂花树上秃了一块的树皮,凉亭柱上一排排身高划痕……
一切痕迹给她的熟悉感,让她有种自己在这长大的错觉。
她趴在软绵绵的火芯绒被子上,问黑衣男子,“主人,你信前世今生吗?”
她怀疑,自己是转世投了胎。
只是,因为人祭,她忘了今生,觉醒了前世记忆。
“信。”
“如果一个人转生成神兽——”
“不会有人转生成神兽。”黑衣男子笑着打断她,“每一只神兽,或者预备神兽,都只会是不沾染半点因果的全新神魂。”
祂们为天地孕育,为天地所钟,天地偏爱祂们。
容惟惟又迷茫了。
如果不是转世投胎,原身的记忆能影响她至此?身体本能能让她如此感同身受?
她手指摸过被子上的刺绣纹路,指尖的触感先于理智告诉她,那刺绣图纹是什么,好似以前的她,摸过无数遍,熟悉到神魂里。
容惟惟暗自嘀咕,或许因为她是异世之魂,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没有因果的全新神魂呢。
说服了自己,容惟惟不再纠结。
进了识海,她再次趴向黑衣男子膝盖,趴到一半,一根手指拎住她的后颈衣领,也止住她的动作。
如果容惟惟识趣些,就该老老实实坐回连脚踏,但她还想努力一下。
她无辜抬头,佯装不懂黑衣男子制止动作是为何,双手微缩,不解歪头,附赠一个狗狗卖萌,“主人?”
黑衣男子斜睨她,淡淡地开口,“坐直。”
他的眉眼是浓郁的黑,偏生脸颊是极致的白,黑与白,在这灰暗暗的空间,对比得更为鲜明,也显出一股神秘的诡谲危险。
好似有什么暗藏的杀机,在瞧不见的地方如蛛网肆意蔓延。
偏生位于杀机之中的黑衣男子丰神俊朗,玉质金相,低眉浅笑间,似菩萨物理渡人前的悲悯,又好似修罗勾魂前的笑意狂欢。
反差极大,勾人销魂。
容惟惟眸光动了动,往前扑去。
男子手腕动得更快,容惟惟似一条搏浪的鱼,飞了出去。
容惟惟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哀怨地瞅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无动于衷。
容惟惟从地上爬起,坐回连脚踏上。
这一过程,黑衣男子眼皮都未撩半下。
容惟惟忽然暴起,扑向黑衣男人的大..腿.,下一秒似圆滚滚的木桶,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
容惟惟:“……”
好吧,你赢了。
她老老实实地,抱着黑衣男子的小腿,阅读《天下奇珍大全》。
已经攻克的大腿区域又被敌人夺了去,不能再让疆土小腿区域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