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么?先祖有没有法子,能助我进阶元婴?”
第一句话还从容不迫,第二句就略显急切,满怀希冀。
他盯着容惟惟,见容惟惟不动,眉头不悦地皱起,道,“愣着做什么?去联系先祖啊。你身为容家一份子,自该为容家出一份力。”
“我进阶了元婴,容家实力强了,自有你的一份好处。”
容惟惟:“……”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会笑的。
“你笑什么?”大长老不满,凌厉的视线落到容惟惟身上。
容惟惟用袖子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我是为大长老所思所行所感动,这是欣极,喜极,要是容家多一些像大长老这样的人,大家一心为家族,咱们容家,何愁不能恢复当年荣光。”
大长老赞许地点头。
“不过,我有心但无力,先祖他昨晚降临,耗费了不少元气,已经休眠去了,什么时候醒,我不知道。等先祖醒了,我必第一时间遣人通知大长老。”
大长老不觉得容惟惟敢欺骗自己,“行,一定遣人通知我。”
容惟惟含笑颔首。
大长老背着手,踱步离开。
容惟惟撇撇嘴,将木盒随意往旁一丢,对侍女道,“大长老给的重礼,好生收起来。”
“是。”
刚走出会客厅不远,侍女上前禀告,族长来了。
容惟惟又折身回会去。
刚到门口,族长起身,笑道,“十三,冒昧来访,没打扰你休息吧。”
族长外表约莫三四十岁,长眉细目,方脸阔唇。
这是一张很适合领导的脸,当他面无表情时,富有压迫与威严,但当他面色柔和时,慈眉善目,很能拉进与人的距离。
就像此时,他满脸亲切地望着容惟惟,犹如在瞧被自己养到大看到大的子侄。
谁信他俩之前,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容惟惟疾步走了进去,跟着笑,“族长说哪儿的话,您来寒舍,蓬荜生辉,莫说我闲来无事正在院中赏花,便算我正在闭关修炼,也要出来见您啊。您族事冗重,来寻我必定有事,岂能因我之有私,而误您之无私?”
族长听得乐呵呵,谁不喜听好话?
两人寒暄片刻,族长递给容惟惟一木盒,“这是庆贺你成为嫡系的贺礼,成为容家嫡系后,你便能代表容家在外行走,遇事不必怕,容家是你最坚定的后盾。”
容惟惟打开一看,木盒里装着修炼用的丹药、灵石、功法,以及一些法器,最重要的,有三颗能提纯水灵根根值的水灵精。
容惟惟很满意,推辞了两句,在族长的坚持下,收了。
族长又递给容惟惟一储物袋,道:“这是晚辈对先祖的孝敬,你问问先祖何时有闲暇,能指引指引晚辈?”
容惟惟接过,笑着道:“好,等先祖醒来,我会问问先祖的。”
族长又塞给容惟惟一瓶回春丹,“那就麻烦十三了。”
“不麻烦。”
容惟惟笑容灿烂。
她喜欢和族长这样上道的打交道。
送族长出院子,重归庭院,容惟惟瞧见庭中生的杏花开得格外?灿。
一朵朵簇簇拥拥地挨着,似雪满春山。
风吹过,满地杏花香。
容惟惟走过去,挑了一枝杏花尽在,不曾有半朵衰败的花枝折下,高高兴兴地对黑衣男子说,“主人,你瞧这杏花开得多好。”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
不过是寻常杏花,虽沾染了几分灵气,有几分娇色,但较之灵树灵花,就显得朴素又普通,不起眼。
“都说杏花属于春天,我将这枝杏花送给主人,也送主人一抹春..色.,好不好?”容惟惟将杏花抵住额心。
男子视线从杏花落到容惟惟脸上。
杏花花瓣洁白似雪,但容惟惟的肤色,比杏花花瓣更白,更净。
她低眉浅笑着,水润润的龟眼烂烂灿灿,好似日辉落在其中,耀眼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她的长相偏于清丽,柔情似水,但此时她好似一枚小太阳,驱散旧日阴寒,带来一室温暖。
他盯着容惟惟瞧了片刻,视线又移到那枝杏花上。
春..色.么。
他抬手,容惟惟直抵额心的杏花落到他手里。
容惟惟见黑衣男子收了杏花,知道昨晚那一茬过了,眉开眼笑。
回到房间,容惟惟正准备倒出族长给‘先祖’的孝敬,眸光动了动,道:“主人,拉我进去。”
黑衣男子没动。
容惟惟捂脸伤心道:“主人,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主人这么快就厌了我?我这一生,爹不疼娘不爱,连主人也弃我而去,我活着,真失败啊。”
黑衣男子盯着她耸动的肩膀,闭上眼。
耳边又传来她带着哭声的嗓音。
他抬手。
容惟惟被她拉了进去。
容惟惟藏在双手之后的眸子,闪过精光。
之前她便发现了,主人受不了人装可怜。
啧。
心软可要不得。
她将眼睛揉得红红的,跪坐在地,扭头瞧了黑衣男子一眼,欲语还休。
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