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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之物(2 / 2)

加以想象。

他的眼角比昨日多了几团容易察觉得腥红,眼球的红血丝杂乱无章。

“你哭了?”

瑞缇不碰刀叉,没有要开动的意思。

“没有。”

麦塔破音了。

她笑得很猖狂:“你经常哭吗?”

“没有经常。”

“那就是承认咯?”

瑞缇去把窗户打开了,屋子里有点暗。

男人用娇嫩的脸颊去包裹自己的拳头,一抬头,满脸都是手掌印,是看起来更可怜了。

“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我明明遵守小镇的守则,从未做过出格的事,犹利这样羞辱我,等消息扩散了我还怎么面对其他人。”麦塔吸着鼻涕,开始肆无忌惮储存泪水。

旁人对自己的道德评价是小镇居民的门面,类比于母亲害怕别人说她不检点,不是个好女人一样。

瑞缇理解了,这对他来说确实是致命的打击。

“你别哭了,我有办法对付他。”瑞缇给他递上纸巾。

男人迅速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可纸巾一下就全湿了,泪水想止也止不住。

“他还说我脏脏的,明明我每天都洗得很干净。”

“嗯,他肯定不如你干净。”瑞缇安慰他。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麦塔终于停歇了会,只是时不时还会喉咙还会抽一辆口气。

这么能哭,如果……那岂不是能把床单全都打湿。

“把这个吃了我今天之内告诉你。”

瑞缇掐了一颗红樱桃,挂在麦塔眼前摇晃。

男人脸上的泪还是半干,用手轻轻一摸就能化开水。蜷缩地,乞求地坐在她眼下,双手在身后撑好。

完全是她的掌中之物。

娇艳的樱桃在他的泪花里闪烁,愣了一会,便先用舌尖去卷,直到整个被唇吞入。

“咔嚓”一声,樱桃的枝丫被拉断了,麦塔的唇也被染得更红,像是涂上了天然花料。

他吃得很认真,最后还用舌头翘了一下嘴角收尾。他胃口也不大,咀嚼着一个樱桃足以填满他。

吃个东西而已,麦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曾经他也是这样喂他的伯恩山犬,他把它们之间的关系称作更深厚的友谊。

“你说吧。”麦塔边吞边问她。

“今天之内。”

麦塔没有继续闹,开始切煎肉排。

“我下午就得去工作了。”

“你想我陪你吗?”瑞缇问。

“也不是。”麦塔埋头只管吃东西。

“我陪你去。”瑞缇吃好了,只负责专心致志地欣赏麦塔。

麦塔低头的角度瑞缇还是最为喜欢,少年在她的注目下认真做事,她能观察到他眉毛的风吹草动,一抬手就能按住他的头顶,被他茂密的头发包裹。

“谢谢你。”

听到这么正式的感谢,瑞缇不满意了。

“每次都这样说,也不付出点实际行动。”

“这……”麦塔放下刀叉,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扭扭捏捏地挪了挪地方。

“行了,还是放过你。”瑞缇对他这两下子已经了如指掌。

“谁叫我品性善良呢。”

麦塔推着她去了需要特殊关照的银鹃花棚。

晴天霹雳!一根粗壮的老树木头压在了这些脆弱的新枝叶上。原本富有秩序的花朵世界被这根坏木头压垮。

中间的不用看都知道被压成了泥,两旁的则是东倒西歪,眼下没有一株是完好的。

“怎么回事!”

麦塔下意识地去搬木头,但怎么也搬不动。

他的裤脚倒是先打湿了,鞋子也在泥泞中凹陷了一个大坑。

“哪儿来得那么多水?还只有在一块。”

“谁来给你浇花了吧。”瑞缇说。

“这哪像是浇花的样子?”

又急又气,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土堆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远处。手上不知道突然从哪抓了一把线,立马烦躁地扔开。

“这件事我必须要个说法!”麦塔这次卯足了劲,狠狠吹了一下这个坏木头。

“唉?”

“标示牌背面被写字了”麦塔转了个方向,看到了银鹃标识牌的背面有浅色的字迹。

瑞缇闻此马上看过来。

字迹不太清楚,但也看得清。

【麦塔·安尓森罪有应得。】

【犹利希雅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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