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拽走,一手滑动轮椅。
她的体能应该恢复了大半,这两天感觉精神抖擞,麦塔瞬间被拖了几米远。
“你别在套娃了,这个标本我原来一天做几十个,你大可不必这么宝贝。”瑞缇嫌弃地甩甩手。
“不,不!这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东西!从来没有人会做这个!如果你能早点来到爱新维尔,我曾经那只小狗,还有养了一年的卷毛兔,还有很多死去的小昆虫,都能继续在家陪着我。”
麦塔的目光丝毫不避讳的直直勾着她,看得她眼眶周围热热的,她一边躲闪、一边浇灭这个不知道自己在放火的花匠。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宠物了”
“那只伯恩山犬吗?我十岁的时候死掉的,我给它在塞拉湖旁弄了一个小墓,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看,那里全是属于动物的墓地。”
瑞缇哭笑不得,那时候她还只会在新城区附近捡新奇的垃圾,可惜那些东西在旧城区卖不了多少钱。
“嗯,可惜了,我那个时候天天在家里的大花园做标本。”
“那个时候你住在上次说的大别墅里吗?”麦塔的眼眨巴眨巴,刚才的兴奋都被眨走了。
“差不多吧,是个漂亮的大房子,有两个管家,二十个佣人。”瑞缇撑着胳膊看他。
“那你现在…会不习惯吗?”
麦塔的心都被揪住了,瑞缇从新城区一夜之间来到了他的小房子,那种落差感对于她来说应该是难以承受的。一时间,他理解了她所有的猜忌和喜怒无常。
“当然不会,要是你能感谢感谢我给你做标本的话,我会相当满意的。”
瑞缇笑得顽劣,麦塔在极速升温,他的手早已攥紧裤缝,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
“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就这个?我想要点不一样的。”
她有些失落地看着麦塔,尽显一副无辜的模样。
“不…不一样……”
麦塔的拳头紧握,单薄胸膛剧烈起伏,浓厚的呼吸堵住了他的喉咙。肢体上有些想要豁出去的意味,但瑞缇只看到一个被烤熟的木头,即将要在她面前爆炸。
“好了好了,不要不一样的了,你晚上去做好吃的吧。”瑞缇只能放过他,不然不一样的奖励没得到,人先没了。
麦塔感激地溜走了,空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大股残留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好多天没有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这一下子就勾起了她对朗佩所有的记忆。
尽管在那的时候她无比麻木,感觉每天都被抽空了。但现在离开久了,她竟然有些想念,那份足够体面的工作能给足她安全感。
说起这个,这些天,她的腿一天比一天好,如果情况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进行一次大清洗,这个伤让她对洗头都有执念了。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如果她的腿好了,就能在这里找一份新工作,那就再也不需要谁来保障她的最终计划了。
她感觉有一份无形的机器拖住了心脏,或许是期待,或许是有了底气,她自己抓起了拐杖,没等麦塔上来扶他,自己慢慢了走了下去。
好像记得麦塔说他下去打扫卫生和做饭了,瑞缇杵着拐杖到处推门找人。
客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潮湿的水雾顺着窗外伸进来的藤蔓爬上白窗,几身麦塔穿过的衣服被随意丢在了沙发上。
瑞缇鬼使神差地凑近沙发,猛吸一口气。
没有了花草的味道味道掩盖,她好像接近了寸丝不挂的麦塔·安尔森,一份属于肌肤自带的气息,像熟面包的味道。
房子里好像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粉红痕迹。
不对,她应该去找麦塔问工作的事,怎么先在这里干起了坏事?
瑞缇拿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她晚上睡觉的房间,门好像没有关严,拐杖轻轻一推就开了,她看到了麦塔的影子,和平时的颜色不太一样。
门完全被打开,瑞缇呼吸停滞,“啪”一下丢掉了碍事的拐杖。
“你…在下面一直没有穿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