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宴的手,温热又有力。骨节清晰。
蒋方橙像被触电,一下子收回手。
“我没事儿,我先进去了。”
她着急忙慌的穿上拖鞋,然后进了自己房间门,再往床上狠狠扑去。过了会儿。
去洗澡。
再上床。
蒋方橙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但梦里的她,并不踏实。
她梦到自己被人不断取悦。
她被伺候得通体舒畅。
已经经历过了三轮后,她手吊住人精壮的脖子说:“亲爱的,快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一直埋在自己肩头的人顿了下,接着就是喘着粗气地起来。他看着身下的她,肌肉还处于债起状态。
那张唇红齿白的脸,眉骨滴着汗,眼神黑亮地问问:“姐,我还让你满意吗?”
蒋方橙一下子惊醒。
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怎么会是宴儿。
蒋方橙半夜起来,抹了把凉汗,抽了根烟。她想来想去,都没想通。
自己春.梦的主角,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她怎么能,跟他媾和呢。
蒋方橙试图分析原因,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可酒是随宴给的。
她又觉得,是那些让人上火的羊肉串的过。可羊肉串,也是随宴买的。
再想,那就是片子的错。
然而那黄.片,不就是随宴放的。
蒋方橙没辙了。
她坐凳子上,抖着腿、咬着手指想,觉得自己缺男人怎么缺到了这种道德沦丧的地步。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宴儿啊!
晚上不能出去找男人,因为这小子管着的。那就白天。
实在忍不住了。
给小舞说了有急事,让她今天顶一天店里。小舞说好。橙姐,你放心去忙你的事情吧。这里我来就行了。蒋方橙把自己打扮一新,在镜子前,喷了很多香水。她走出美发店里的那一刻,闻着扑面而来的空气,莫名有种解放的感觉。去哪儿好呢。
白天酒吧又不开业。
蒋方橙拎着时髦得不得了的小单肩包,自己买了个双色冰淇淋,边舔边逛街的走。
先暂且别想那么多。她就是想好好放松下。街边的橱窗,映出这个女人苗条的身姿。
她的头发永远是蓬勃而卷曲的波浪,衬托得她风情万种。一路走,驻足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目光,就没少过。“蒋方橙?”
有人在背后突然叫她。
她嘴角沾了点奶呼呼的冰淇凌,蒋方橙伸出舌尖舔了舔。漂亮的女人回头看向身后。
“你谁?”
那个男人正气的笑了笑:“你忘了吗,是我呀。”见蒋方程实在想不起来,男人自己报了家门。“施能,还记得吗?”
“县长秘书。”
蒋方橙回忆了下。
当初媒婆介绍了几个男人。
施能其实是她第一个看中的。
他人要比陈关年轻些,吃的也是公家饭。研究生毕业,又是党员。施能原来的家,是在千里之外的经济技术开发区里。他毕业就考上了公务员,然后自愿选择来到罗县扶贫。年轻人总是想要大展宏图,试图改变这里落后的一切,包括经济跟民风素质。
之所以两人后来没了交际,是因为原本该排在第一个跟蒋方橙相亲的他,却因为车胎爆了,久久没来。
陈关补了位,和蒋方橙一见钟情,两人缠缠绵绵,之后她就停了再相亲的心思。
施能平稳的走过来:“你最近怎么样?”
蒋方橙最后一口吃掉冰淇凌,她手上不小心沾了黏液。施能见状笑笑,从自己包里拿出纸巾,温和的递给她:“给,擦擦。”蒋方橙嘴里还有东西,就含糊的说了声:“谢谢。”等擦完,蒋方橙才抬起靓眸看着这张同龄人的脸:“我记起你来了,胎爆了的那个倒霉男的。”
施能想起当时的阴差阳错,他也不好意思,就体面的笑道说:“能让你用这种方式记住我,也是一种荣幸。”
“你要去哪儿?”
“我刚从银行办完事出来。”
“银行?你们政府跟银行有什么业务吗最近。”施能示意走走,蒋方橙反正没事儿干,就顺着一起。阳光透过树叶,在街道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耐心解释:“不是公干,是我私人的事情。我最近买了房,过来贷款。蒋方橙好奇:“那你买的哪儿?”
“竹业澜轩。”
新开的楼盘。算是一处好地。
蒋方橙叹了口气:“真羡慕。”
她就是再存五年的钱,也买不起那里。
她得顾着店里的开销,她还得养自己和宴儿。宴儿大了,上大学也得费钱。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所以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施能知道她家里的情况。他挺佩服这个女人的。尽管她的名声似乎不大好。蒋方橙还第一次从一个成年人嘴里听到对自己的夸奖。她刚想说哪里哪里,抬头望去,就是施能一直看着自己含笑的眼睛。她说话从来没个把门,所以直接问:“你看着我干什么?”施能抿了嘴角,看她性格依旧这么火爆,所以愉悦的错开眼,然后道:"抱歉。”
有礼貌的人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