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9章
客厅。
…哦。”
“我早知道,他看不上我。”
“从他不戴套的时候,我就明白,他开始演都不演了。”“我觉得吧,我再随着点他,说不一定,他能念着我的好,跟我再好一段时间。”
“他是飞黄腾达了,天天嘴里Jessica,Bella, Aallen,Jack的喊,时不时给我拽句英文。”
“难怪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
蒋方橙坐在沙发上,单手举着烟在抽,两只光洁的脚,指甲涂着红色,踩在茶几边缘。
可奇怪的是,讲起和陈关分手的事,她情绪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像是用第三人称讲述别人的事。
随宴不知道怎么安慰,所以只能站在一旁,当一个安静的旁听者。“他说过要娶我,还说要带我去见他家里人。我哪儿被人家这么珍重的对待过。”
“我是真把他当我一辈子的男人来谈的。不然怎么能让他那样糟践我。”“可还是崩了。”
“我哪儿对不起他。”
随宴淡淡:“你没对不起他。”
“你闭嘴!这他妈没你说话的份。”
蒋方橙陷进去了,眼神发散的看着空气里的一个虚无的点,继续自言自语:“说我婊子,骂我骚。我是对着所有男人都骚吗?我那不是哄着他吗。”她又猛烈的抽了一口烟,等吐出烟雾,像是自己劝自己:“不过男人嘛,没了就没了。”
“我蒋方橙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死。我还有弟要养,我还有店要开。”她开始诡异的发笑:“我倒要看看他离了我,还能在这罗镇找到比我更好的女的不。”
“追我蒋方橙的人多了去了。我要一分手,他们巴不得放鞭炮,上赶着来巴结我。”
蒋方橙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烟灰,熟练的在烟灰缸里,杵灭了烟。她冷笑。
“行了,宴儿,你也别站这里了。”
“去睡吧。”
蒋方橙跟往常一样,弯腰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就往自己房间里去。路过随宴,随宴想张嘴,问一句姐,你还好吗。可蒋方橙已经风风火火的进了房,把门嘭的一声关了。随宴站了一会儿,摸不清,只能迈脚往自己房里去。只是才抬了一只脚,里面就突然传来小声的鸣咽。细碎的抽泣。
再是吸气的倒噎。
接着一一
大哭。
呐喊。
发泄。
隔着紧闭的房门。
噼里啪啦。
东西被翻倒了一地。
蒋方橙扔枕头,扔杯子,扔水瓶,扔粉底盒。手边能扔的都扔了。
怎么会没事儿呢。
那是蒋方橙第一个爱的男人,打心眼里要给他生孩子的人。结局竟然这么潦草。
就算要分,好歹也是好说好散,又或者吃一顿饭。哪儿能这样。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只有没人了,自己一个人了,蒋方橙才敢放声哭泣。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手不断扒拉自己的脸,扯自己的头发,啪啪的打自己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太痛苦了。
太要人命了。
随宴就站在门外。
抬手,想敲门。
也知道这门,就是他姐最后的骨气。和遮羞布。不能敲。
他感到痛苦,挣扎了又挣扎,最后狠了心,才把手给无力的放了下来。随宴沿着门,慢慢坐下来。
地板生凉。
少年慢慢垂头。
呼吸急促,手渐渐握紧。
他做错了吗?他一遍遍问自己。
没有。
为了爱情,他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口,也在所不惜。他就只剩他姐了。
所以,他怎么能容忍别人把他姐抢走呢。
小时候蒋方橙常常对他说,宴儿,你就是姐的命,咱俩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你会养你的姐的老,对吧。
一一会。
那你会抛弃你姐不?
一一不会。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的好宴儿。
在一起的观念,从他来到蒋方橙的身边起,在他的脑子里就深根固蒂。可是,怎么姐还率先背叛了自己。
他恨过。
尤其是看着他姐对那个男人献殷勤。
只是,他就恨了她十分钟。
在蒋方橙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就原谅了她。他长久的恨不起来,毕竞这是他姐。
那他就只能去赶跑那些试图加入她们生活的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随宴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的人生本就是一个错。
老天没偏颇过自己,他又为什么要去当一个善良的好人呢。他要他姐一辈子,谁也不准抢走。
蒋方橙哭得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随宴就守在门口,在地板上坐了一个晚上,额发遮住眉眼,睁眼到天明。蒋方橙白天正常,就连小舞也看不出来。
她跟陈关分手的事情,邻居渐渐也察觉到了。因为那辆桑塔纳好久都没在好美美发店门口出现了。所以好事的就过来落井下石。
“橙儿,你男朋友呢?”
“你那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