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不干了,拍着桌子嚷嚷:“什么叫不自爱?你别以为读了几天书,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别忘了,你读书的钱,还是你口中这个不自爱的女人,给你交的。少他妈拐外抹角的骂我!”
随宴脖子红了:“我是让你对自己负责。”
蒋方橙摔筷子,筷子甩到碗边,弹到随宴脸上。
随宴脸被弹偏。
又是僵局。
蒋方橙咬着牙,不服输、不认命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负责我的人生,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
随宴也红着眼尾怼回去:“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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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陈关的桑塔纳,停在了好美美发店的外面。
蒋方橙很久之前就给了陈关自己家店的外门钥匙,让他来了就自个儿上来,免得还劳烦她下来给他开门。
陈关摁了车锁,提了下皮带。
他今晚意气风发的,归功于今天签了一个大单,等这单做完,拿到手会有10万块。
这是律所开张以来,拿过的最高单价。
煤矿厂死了一个工人。
按照意外处理,赔个七八千就该草草了事。
工人是跨省过来工作的,死了之后的消息传回自己的家乡,那边的人想讹人,让赔20万。
煤矿长老板——胡老板是冷血商人,不干。
按照人性来讲,开了这个口,以后但凡自己场里出了事,不都得闹成这个价。
那边一纸诉状,把煤矿厂单位告上了法庭。
胡老板听人介绍,说最近罗镇有个律师,专门处理这种疑难杂事,交给他,准放心。
昏暗的包间内,胡老板咬着雪茄,左拥右抱,看着被保镖带进来,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男人。
“你就是陈大律师?”
“不敢当不敢当。胡老板说笑了。”
胡老板打量,最后让人把陈关请上座。
一番交谈,陈关又是卖弄自己的口才,又是给胡老板倒酒,这才让他把这件事,交给了陈关来做。
胡飞的派头很大。
那晚陈关算是开了眼界。
美女、香槟。
人上人,有钱人。
陈关在一杯又一杯,被美女喂酒的行为里,开始沉醉。
临走,胡老板带着大金戒指的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陈关的肩膀:“陈兄弟,这事儿做好了,以后我但凡有官司,都交给你代理。你懂我什么意思伐?”
陈关摇摇晃晃的起来,还是旁边的陪酒女扶了他一把,他才站好。
他知道胡老板家大业大,听说生意做的很广。
陈关当律师平凡了那么多年,从前接的单要么是宅基地被邻居占、谁的牛被偷了、老太婆没人赡养专告女儿不告儿子、老师跟学生不伦恋,家长告老师这些杂七杂八的案子。
他有一番抱负,但总觉得老天没开眼。
这会儿能抱上大腿,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忠肝义胆给掏出来给胡飞表态。
陈关抹了把脸,不敢相信的激动道:“我懂。胡老板,你放心。都进罗镇的地界了,还能让这些人骑到你胡老板的头上撒野吗?”
他说得越来越来劲儿,甚至提劲儿:“打官司这事儿,我能让他们站着来,躺着回去。”
“看他们还敢不敢对胡老板你嚣张!什么东西,也配在你面前叫嚣!”
胡飞听了,肚子颤颤的哈哈大笑。
他最后拍了拍陈关的肩:“好说。那这事儿,就交给陈兄弟你了,别让我对你失望啊。”
陈关一路躬着腰把人送走。
等重新回到包间,看着一屋子点的美女,还有好几瓶没开的8888香槟。
陈关急忙拿了自己的外套,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把香槟从冰桶里一把搂起来,往外套里面装。
最后抱着沉甸甸的东西,跟没见过市面一样,偷感很重的离开了包间。
“橙子?”
“橙子。”
蒋方橙的门被推开。
她包着头发,敷着面膜在看美容杂志。
陈关握着门把,开门没站稳,一把糊里糊涂的随门一起,都碰在了墙上。
男人醉眼沉沉,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止不住的趾高气昂。
蒋方橙责怪的眼睛飞过去:“嚷嚷什么嚷嚷,你吵到我小弟睡觉,要死了是不是。”
陈关醉醺醺的笑。
他把门关上,走到床尾,跪趴下,匍匐着,一点点的朝着蒋方橙爬过去。
他想吃那肥美的两片儿了。
事业上意气风发,晚上回来,有美人陪着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陈关,更美滋滋。
蒋方橙看出他眼里的狼光。
她没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直接抬脚踩住陈关进击的脸,嫌弃:“洗脸了吗?刷牙了吗?臭烘烘的也敢来招惹老娘。”
蒋方橙一个用力蹬开。
陈关脸被蹬偏,没生气,反而低头笑。
“成,我这就去。”
他吸了口气,高大的身躯,撑着床起来。
洗手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陈关动作很快,甚至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