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爷就不爱被人盯着瞧。”无法,孟君虞只得拿出杀手锏:“那要是人家为此盯上整个仲英书院呢?薛姑娘可是还在场上。”
说话间,稚善也休息好了,正往这边来。
虽然仲英书院上场的学子都穿了统一服饰,乍一看没甚区别,但沈誉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精准找到她。
利落飒爽的骑装很好地冲淡了稚善的书卷气。她抬手掖碎发,露出素净的脸庞。晴好的天气下,稚善的眼眸如琥珀般透彻,有股子钟灵毓秀的灵气。
良久,沈誉才收回目光,对孟君虞道:“知道了。”然而饶是沈誉敛了锋芒,漱玉书院那人仍然死咬着不放,甚至变本加厉,长长的马球杆直往沈誉的马腿上打,就连观赛的众人都瞧出,他不是为赢球,而是在赌气。
“沈誉!"情急之下,稚善唤了沈誉的名字。这还是头一回呢。
沈誉好一顿愣怔,旋即咧起笑意:"哎!我在!”“什么你在啊。“稚善急急道:“你当心一点。”“我知道,多谢你的关心。"沈誉的嘴角一旦扬起就轻易放不下来,暗自琢磨着要不要趁此机会直接叫她稚善。
稚善、薛姑娘。
明显叫稚善更亲近。他们都这么熟了,叫一声稚善也没什么吧?“他娘的沈誉你能不能认真打!“漱玉书院的少年见沈誉分神,气急败坏地吼:“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沈誉啧了一声,悠悠闲闲地勒马而立。
倒不是沈誉消极应战,而是稚善进了最后一球,他们赢了。“好!!“沈誉把球杆一扔,高举双手,啪啪就是一顿鼓掌,那表情,仿进球的人是他本人。
随后,他忙不迭下场,跑到稚善身边,随着人群一道恭贺。稚善被这么多人围着,有点不自在,“我只是进了最后一球,又不是全都是我进的,大家不必如此。”
金金穿越人群,挤到稚善身边,一把抱住她,称赞的神情比沈誉还夸赞:“善善你太厉害了!!明日,明日我们肯定能胜过清晖书院!”“咦,清晖书院那边已经决出胜负了?“稚善边问,边随着金金走到人少的地方。
金金道:“是啊,我刚过去看了一眼,他们很早就结束了,估计实力悬殊太大吧。嘿嘿,还好没错过你的最后一球,太关键了这个球!”稚善笑着和金金挽在一起。
忽然福至心灵地回过头。
果然有人在注视着她,是沈誉。他站在马侧,遥遥地朝她挥了挥手,好像还在说什么,但离得太远听不清。
只看口型的话…约莫是…明天见。
稚善欣然点头。
“哦~"金金表情变得戏谑,戳戳稚善的脸颊,“和沈誉说悄悄话呢?”稚善赧然,低着头说不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怎能是悄悄话呢。不过,倒是提醒稚善了。她拉着金金的胳膊,“逼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呀?我生辰那日,你,还有孟君虞,你们神神秘秘的。”金金汗颜,小声说:“很明显吗?”
稚善郑重点头,“我还有点伤心呢。”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这几人的人品,稚善信得过,即便瞒着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听见金金说比她先一步得知沈誉的心意,稚善倏地偏过头,耳根渐渐泛红。
“善善,我保证,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是我的闺中密友,沈誉算啥呀,孟君虞算啥呀,我们俩才是一起的。"金金竖着手指,只差发誓了。稚善嗯了声,轻轻说:“但沈誉这人……还不错。”听了这话,金金顿时绽开笑颜,但知道稚善脸皮薄,就没再调侃,而是心照不宣地和她笑成一团。
休息了一整晚,稚善再上草场时活力满满。只是四处不见沈誉的身影。
就连孟君虞都不知道沈誉去哪儿了,只说早上两人是分开过来的。没办法,仲英书院另找一人,代替沈誉的位置。少了一员大将,仗不好打。
尚柔的球技也比上次更为精进。
清晖书院持续保持领先。
却不见尚柔露出高兴的表情。她与稚善插肩而过的时候,不满地说:“听说上一场,你们跟漱玉书院打的时候是雌雄双煞登场,所向披靡,怎的轮到和我们对打,你就跟个蔫胡瓜似的?能不能打起精神!”很蔫吗?
稚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挂相。
被尚柔说破之后,稚善才闷闷地想,她好像在记挂沈誉。一个总是在眼前晃,吡着大牙笑的人忽然不见了,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哎哎,"尚柔突发出声,抬起球杆指了指,对稚善道:“沈誉来了。这下你能安心打球了吧?”
稚善被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道:“你别瞎说,我,只是担心同窗。”所幸很快来到中场,趁着休息的功夫,稚善水都没来得及喝,匆匆往沈誉那边去。
说好了“一定要赢",他不会无缘无故失约,一定是出了什么突发情况。莫非和昨日那个忿忿不平的少年有关?
各种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他。
就在这时,稚善的步履陡然一滞,她发现沈誉拨开关心他的人群,四处张望着,随后跑了起来。
他,也在奔向她。
“薛姑娘!我来晚了。“沈誉看了看场上,有专人计分,仲英书院与清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