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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誉道:“是早些年的事了,那会儿我爹还是个马倌,成天只知道牧羊、牧马、牧牛,也不知道他怎的突然开窍,学了这个手艺讨阿娘欢心。”卫国公的出身并没有特意遮掩,只是当他功成名就之后很少有人主动提及。稚善也是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卫国公和乾宁郡主的身份地位并不匹配,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那花瓶打碎了真的很可惜。“稚善道。

沈誉也苦恼地挠挠后脑勺,“我爹倒是补给阿娘新的花瓶,但你知道,不是原来那一个了。都怨我没把玄鸟看好,这下子就算把玄鸟称斤两卖了,也没法了。”

稚善轻笑出声,“玄鸟那么精瘦,便是称斤两也卖不到多少银子。”“也是。”

沈誉说完,想起之前闹的笑话,榴香不认识细犬,但见玄鸟瘦得骨头格人的模样,还以为他虐待玄鸟。

于是两人莫名地对视而笑。

下一瞬,又齐齐收起笑意,移开视线。

稚善把缰绳攥得紧了些,脸上热一阵凉一阵,不知有没有被沈誉看出端倪。悄悄觑他一眼。

稚善愣住一一沈誉的耳根好红。

他……这是觉得尴尬吗?在尴尬界有着一席之地的稚善对尴尬带来的面红耳赤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稚善不清楚,沈誉缘何感到尴尬?

呃,莫非是开玄鸟的玩笑让他不舒服?

应该不会,他自己也笑了。

难道…

稚善手心都快被缰绳磨红了,她越握越紧,很想赶快到集市,找一面铜镜看看,难道她牙上粘了菜叶,被沈誉看见,他不好意思直说却又憋不住笑?!“一一沈世子,我想去趟西市。”

“一一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异口同声。

也因此,再次看向对方。

这下稚善不敢张嘴了,万一又让他看到菜叶呢。她屏住呼吸,等沈誉先说。沈誉道:"正好,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就在西市。”他们提起马速,在道上疾驰,衣袂飞扬,在半空荡出潇洒的弧度。遇到人多的地方,两人下马,牵着马并肩而行。稚善惦记着找铜镜,有点心不在焉。

谁知沈誉说的地方走几步就到了,是戏楼。是要带她听戏吗?

夜幕初上正是戏楼最热闹的时刻,人来人往。将马栓了,稚善一回身,与一个招徕生意的伙计撞在一起。事发突然,实在避之不及,她额角被茶盘磕了一下,迅速显红。沈誉登时就恼了,指着伙计喝道:“会不会走路?!没长眼么?”“对不住对不住,姑娘没事吧?"伙计急急忙忙把茶盘揽在怀里,再也不敢碰到任何人的衣角。

稚善知道伙计并非故意,便道:“我没事,只是你提着滚烫的茶壶四处走,万一又撞到人,把人烫出好歹怎么办?这样,你帮我去街对面买个小铜镜来,我就不和你计较。”

伙计连连弯腰道谢。

稚善这厢还觉得自己机智呢,小铜镜不仅可以看看额角撞得怎么样,还能照一下牙上到底有没有菜叶。

沈誉却道:“你太好脾气了。该发火就发火,是那伙计有错在先,再怎么说,你也该训他几句,叫他长长记性。”

今次是他在场,代稚善训了。

倘若她一个人呢?容易被人欺负。

就像当时他们在阮家附近碰见,她误以为他凶神恶煞,就匆匆献上“贡品逃离……倘若她再遇到难事,也会如此么?沈誉越想越坐不住,保护欲异常扩张。

要是他能像话本人物那样有七十二变就好了,吹一口气变出七十二个沈誉,全天候精准保护薛姑娘。

咦,听起来有点变态。

沈誉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暂时压制了自己的变态想法。咚的一声,稚善照完镜子,随手把镜子放在桌上,长长舒出一口气。沈誉在耳边叨叨,稚善原有些不满,人与人的性子不一样,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他不该教她如何行事。

不过照完镜子,确认自己牙上没菜之后,稚善的好心情大幅提升,盖过那么一点负面情绪。

“今日演的什么戏?“稚善问。

沈誉也随之岔开话题,不再议论惹事的伙计,“会船节。这几个月南方戏班进京,演的都是日常没看过的戏码,这个会船节我听人提过,像是清明和端午的结合,当地人们乘船祭扫,外加竞速较量。看,那种船就叫篙子船。”“挺有意思,很热闹。“稚善品茶,吃茶点,听戏的表情很认真,盖因南方方言实在听不懂,她只能看个大概。

但戏剧这种表演形式本身就很有意思。

台词听不懂,就看动作表情,听吹拉弹唱,很容易沉浸进去。这厢,沈誉快把一壶茶饮尽。

谁叫他紧张呢。

“薛姑娘。”

“嗯?”

“中秋就快到了,那一天我们也可以见面吗?”稚善托腮看戏,思绪还没收回来,随口应:“可以啊,中秋晚上很热闹,我们可以去逛庙会。”

对,就是这样,逛庙会,放河灯。沈誉在心中补了一句。谁知稚善紧接着说:“榴香喜欢吃好吃的,逛庙会她肯定最高兴了。到时候把金金、孟君虞也叫来吧,人多,可以分享不同的吃食,尝到不同的美味。”沈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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