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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泛着珠光宝气的白,摸着也很舒服,滑溜溜。稚善想到当年进京路上搭过驴车,车上载了许多鸡鸭,一开始母鸡扑得到处是鸡毛,惹人心烦,可渐渐的她发现母鸡手感很好,抱着母鸡滑滑暖暖的,反而更容易入睡……

小白连着来了好几日,已经熟门熟路。而稚善特地在街上的猫狗铺里给小白买了零嘴。

小白有时候自己一个狗玩,自得其乐,稚善和榴香则坐在树荫下做绣活,有时候两人一狗玩,渐渐的榴香不怎么怕狗了,能主动摸一摸、逗一逗,主要得益于小白性格好。

这一日,小白却叫稚善和榴香惊掉了下巴。

“你从哪里摘的花呀?”

两人蹲在小白面前,看它嘴里叼着一支金丝桃,灿烂的花瓣好似披着金缕玉衣,别提多漂亮了。

小白轻轻把花放在稚善跟前,惹得榴香一阵笑:“小白要跟我争宠啦,不行,我也要出去给姑娘摘花!”

稚善美滋滋收了花。

哪有人不喜欢花?尤其是旁人送的。

榴香:“小白若生而为人,定是一位富有情趣的俏郎君。”

稚善:“你终于承认小白长得俊了。”

说着,稚善摸摸小白的脑袋,偏他听得懂人话般高高昂起下巴,很是得意的样子,于是稚善又给小白挠挠下巴。

“走,我们把金丝桃插起来。”

榴香去找花瓶时,稚善忽有些纳闷,金丝桃算是常见花种,价钱却不便宜,小白是从它主人的园子里薅的么?

小白成了采花大盗,会受到主人责罚么?还是说,它盗的并非家中之花,而是误闯了陌生人的庭院?

这个猜测在后几日得到证实。

小白薅了金丝桃受到鼓励之后,一连给稚善送来十数种不同的花枝,其中不乏名贵品种,还有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但是一看就知其品不凡的。

稚善慌了,也不管小白听不听得懂,直接握着小白的肩,试图摇醒它:“我不需要花了,今日起,不要再给我摘了,知道么?”

小白垂着舌头,憨笑。

唉,它年纪小,又是一条狗,只知美丑,哪里知道珍贵,又怎会有银钱的概念?

稚善拍大腿,叹:“这细犬平时聪明,怎到这时就听不懂了。”

稚善叫榴香来,两人演给细犬看。

“摘花,不好。送花,不好。”稚善拍着扮演小白的榴香的手,一再强调:“好狗狗不摘花,好狗狗只赏花。”

榴香忍不住说:“是不是太复杂了,对于小白来说,它哪里懂这些。”

稚善遂简化道:“狗狗,不摘花。”

忽然,小白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狗洞钻。

两人对视:“小白要回去了?今日好早啊。”

稚善当机立断:“跟上小白,我们去它主人家看看。小白摘花我们没有及时劝阻,人家估计损失不少呢。”

看着院子里七零八落的各色花枝,榴香深以为然,两人一前一后钻了狗洞。

“姑娘,你再往前走走呀,堵在门口我出不来。”榴香在洞里喊。

稚善冷汗直冒,望着不远处的沈誉,以及他脚边不断打转的小白。

“榴香,我们忘了一种可能。”

“什么?”

“你那日见沈世子追狗,有没有可能他追的是自家的狗……?”

榴香一时间愣了,稚善把她从洞里拔出来,两人被尘土弄得灰扑扑,有些狼狈。

“哈哈,沈世子,好巧。”稚善干笑两声,走上前。

沈誉拎着小白的耳朵,听它呜哩呜哩叫的可怜也没松手,而是呵斥道:“天天往外跑,吃那么多零嘴,正经饭都不吃了,像话吗?”

小白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

见稚善来了,小白蠢蠢欲动,却被沈誉按下。“老实点!”

稚善眉心直跳,本想和沈誉说明小白这几日是她在喂,可听见沈誉这样训斥,她说不出口了。

小白也真是的,在外面吃了零嘴,回家难道就吃不下正餐了吗?它看着胃口很好啊。

“沈世子遛狗啊?”稚善挽着榴香,佯装路过,“您慢遛,我们先走一步。”

“呜呜,呜呜!”小白刚伸出半个爪子,脑袋就被沈誉叩了一个暴栗。

“你还想做什么?小爷一整片乌金牡丹被你踩成了烂泥,烂泥!你拿什么赔?!”越想越气,沈誉抄起狗肚子,也不管细犬是否挣扎,径直抱狗进了身后的小门。

不远处角落里,扒在墙上窥视的稚善:“……”

乌金牡丹,价值千金的乌金牡丹?一支就千金,沈誉的意思是他有一整片??

等等,沈誉为何进了那扇小门?

稚善仰头看这座与阮宅毗邻的宅院,气派高耸,安静神秘,原来是有人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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