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什么我都喜欢。”
朝野问陈梦州,“小州,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裴念慈咽下口中的面条,直接替陈梦州回答道:“他不用去,他半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陈梦州已经快被气笑了,“是,我已经买好了,你们去吧。”
从景市回来之后,朝野彻底看清了陈梦州对裴念慈的心思。
他对她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友谊之外,迟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因为裴念慈一直把他当朋友罢了。
虽然他欣赏陈梦州的性格和智商,可是他对裴念慈的感情并不会因为对手强大就退缩。
只是在这样的关系中,他时常会有不自信的时刻。
就比如现在,陈梦州的面条端上来之后,他只是一个眼神,裴念慈就知道他想要醋罐而不是辣椒罐。
他不知道怎么去追女生,想起之前在朋友那里取的经——找二人同样都感兴趣的共同话题。
“豆总,你上次从景市和我一起买回来的那个碟子在用吗?我感觉它们的纹路和花色很耐看。”
裴念慈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问起了那个碟子,笑道:“当然在用,每次我回家吃饭,阿姨都会用那个碟子帮我装我最喜欢的菜。”
陈梦州的手一抖,醋突然加得有点多。
偏偏被陈以楠看到了,手机上收到一条新消息。
【小州,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喝醋?】
真闹心。
陈梦州放下醋罐,扭头问裴念慈:“他们寄来了几个大箱子,阿姨已经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了,你想不想先看看我们做的杯子?我让特意让她拍了照片。”
陈梦州的话彻底将裴念慈的注意力吸引了,她搁下筷子,脖子都伸长了一些,“给我看看。”
早上,家里的保姆听他说这对杯子很重要,特意换背景和角度拍了十多张照片,陈梦州留了一张最好看的。
一猫一狗在杯子的手柄上趴着,栩栩如生。
裴念慈捧着他的手机,感叹道:“哇,烧出来真好看。”
陈梦州轻飘飘地问她:“谁的功劳?”
裴念慈拍马屁道:“当然是小州的功劳,你这手艺,开一个陶瓷店也能发达。”
裴念慈今天下午四点钟还有课,先到的三人吃完就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陈以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被陈梦州的眼刀剜了一下。
可是等他抬头看去的时候,那人却在低头吃饭。
“你着不能怪我呀……”他摸了摸鼻尖,“那天豆总和我谈起生日安排的时候,外国友人就在旁边,那我处于礼貌,也得象征性地邀请一下他吧?谁想到他答应了呢。”
陈以楠的声音像是没底气一样越来越弱,可是眼睛中却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在朝野和陈梦州之间,他虽然打心眼里支持他的好兄弟,但是能让陈梦州吃瘪的时候可不多。
陈梦州看透他,一哂,起身去结账。
-
陈以楠的兴趣有二,打游戏和打篮球。
裴念慈买了他心心念念的游戏机,朝野给他买了一双篮球鞋,钟陆怡给他买了一个篮球。
这几样东西算是送到他心坎上去了。
周六,陈以楠收到生日礼物,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裴念慈在陈家就是在自己家,帮着陈以楠热场子,酒喝了不少。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只有钟陆怡的兴致始终不太高,裴念慈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友低落的情绪,轻轻碰了碰她手中的杯子。
“六一,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如果觉得拘谨的话,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吧。”
钟陆怡也喝得有点多了,两颊都泛起了粉色,声音都有些轻飘飘的,“其实今天也是我妹妹的生日,我没回家,妈妈不高兴,刚刚发消息给我,说我不懂事。”
“懂事?我顺着他们的心意就是懂事,不顺心就是不懂事。”钟陆怡摆了摆手,“从小到大,其实根本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裴念慈差点被没咽下去的酒液呛到。
她和钟陆怡认识六年,她觉得她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可是她从来没有听钟陆怡提起过自己的父母,有时候别人问起,她也只是随口搪塞。
她有着怔怔地问道:“原来你还有一个妹妹呀。”
钟陆怡很重地点了点头,“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有同母异父的弟弟,我爸妈离婚的之后,他们很快就有了新的家庭,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小时候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从小就不敢忤逆我爸妈的意思,生怕他们生气就会讨厌我,不给我们寄钱,现在我也成年了,不想再做他们的牵线木偶。”
裴念慈的酒醒了一大半,她终于理解了当时钟陆怡不是在纠结要不要来陈以楠的生日派对,而是在纠结要不要挣脱原生家庭一直禁锢着她的枷锁。
裴念慈有些难受,也有些自责。
她觉得自己之前还是不够关心钟陆怡,才会让她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这么久。
她将脸埋在掌心中,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半分钟后,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音乐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