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个上市公司,现在在新能源领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父母的感情裂缝得到了修补,现在依旧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可是对陈梦州而言,一些心理阴影却是彻底落下了。
当时的裴念慈虽然年纪小,对这件事却是印象深刻。
毕竟因着这事儿,她被爸妈表扬,之后半年的小蛋糕都加量了。
听陈梦州这么说,裴念慈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从那时候起就怕黑了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难怪他的房间总是要留一盏小夜灯。
陈梦州平静地说道:“不全是,我当时被关在储藏间的时候,陈彬郁躲在里面,扮鬼吓过我。”
陈彬郁是他舅舅的儿子,从小就蔫坏。
“陈彬郁知道你被保姆虐待,不但不帮你,竟然还做过这种坏事!他简直是……小人!坏蛋!”
裴念慈从来不讲脏话,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严厉的词汇。
裴念慈把拳头捏得咔咔响,“当时你就应该告诉我,我一定叫上我小舅舅,把打得他满地找牙。”
想到自己五年级就把人拉着去看鬼片,裴念慈心里一下子就愧疚了,她掀开被子,跑到帐篷边盘腿坐着,双手合十,道歉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这些年就不带你去了。”
有些人怕鬼但依旧会去看鬼片,只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感。
她一直以为陈梦州属于那类人,她不知道陈梦州在这件事情上有这样严重的心理创伤。
陈梦州没起来,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是我要和你去的,而且我早就已经脱敏了,倒是你……”
陈梦州话锋一转,“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吗?怎么一直没提?”
话题突变,裴念慈开始言语间吞吞吐吐。
“我……哎呀哎呀……
“有点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感觉有点点不好意思。”
裴念慈那两根时而舒展时而蹙起的眉毛传神地体现了她此时的纠结。
见她这幅支支吾吾的样子,陈梦州眼睛微眯地看向她,“你不会真有喜欢的男生了吧?”
她斩钉截铁地否认,“情情爱爱的事情哪里值得我这样纠结?”
她爬起来,朝着自己的床边走去,“算了,我明天直接把你带过去,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情。”
裴念慈和陈梦州聊完就睡着了。
陈梦州倒是等到天光熹微才入眠,一半是因为时差,一般是因为裴念慈说一半留一半的话。
第二天,裴念慈带着陈梦州来到了芭蕾基地。
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连司机都没喊上,直接打车过来的。
这个基地有成人芭蕾和少儿芭蕾,裴念慈带着陈梦州一层层看过去,最终在一间舞蹈房前站定。
一个老师模样的年轻女孩带着一群小不点在练舞。
女孩模样姣好,脖颈修长,身姿轻盈,真的很像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陈梦州,她是不是特别漂亮?”
裴念慈扭过头,结果发现陈梦州没看人家老师,而是不错眼地盯着她瞧。
“裴念慈,你想重新学芭蕾吗?”
裴念慈有点不好意思,“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吗?这都能猜到?”
二人在奶茶店临窗的位置坐下,裴念慈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
过了一会儿她才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学太晚了?我旁敲侧击问了好几个学舞蹈的朋友,她们都说成年了就很难学。”
她刚才没有否认陈梦州的话,但心中依旧有很多顾虑。
“对于专业舞蹈生来说,确实晚了,但是成人芭蕾存在即合理。找到一件喜欢做的事情,任何时候都不晚。而且你现在才十八岁,是你步入成年人的世界之后最年轻的一年。”
陈梦州习惯性帮她把奶茶的吸管插上,递给她,继续说道:“而且你不是有三年的基础吗?”
裴念慈之前学过芭蕾,小学一年级学到了三年级。
只是她那时候年龄太小很懵懂,不知道坚持的意义,只是觉得很累很痛,在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她却要上课,简直是酷刑。
她甚至躲到了外婆家,希望外婆能为她撑腰。
贺瓷并没有严厉地指责她,裴念慈现在依旧记得母亲的话,“这门舞蹈本来就是你的兴趣爱好,如果你不想学,我还逼着你去学,就是本末倒置。如果你想明白了,我可以带你去退课。
“可是逃避和退缩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你之后会遇到很多事情,想要放弃却不得不坚持。”
十年之后的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母亲当年的话。
重新拾起芭蕾的念头其实在春节前就冒了头。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裴念慈深思熟虑过,这是她已经认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没有从身边的朋友那里得到想要的支持。
但陈梦州的话无疑为她打了一针强心剂,她端起奶茶,碰了碰陈梦州前面的柠檬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
陈梦舟也知道,裴念慈把他喊来,肯定不只是和他商量这件事,“说吧,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