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刹车?”
“你又不是没见过维斯塔潘撞车退赛。”夏尔耸耸肩:“你以为他凭什么拿到那么多冠军?因为全世界都被他撞过,都被他撞怕了,只要你怕了他,你在赛场上就会被他吃掉。”
.…你不怕他?"加斯利犹豫地问。
维斯塔潘这种激进不要命的比赛风格确实非常棘手,尤其对于像他这种资金并没有充裕到可以随便撞车的赛车手。但夏尔,也并不是那种资金无限的赛车手,他为什么…
“怕他没用。"勒克莱尔摇头:“对付维斯塔潘最好的办法就是撞回去,让他知道你敢撞他这件事很重要..
“但要是我,就不会把问题留到现在,直角弯根本不适合跟维斯塔潘较量,我会在最开始的直道上面就开始挤压维斯塔潘。那里就算撞车也有救车的机会,损失还比较可控。”
“不过,我倒希望他别刹车,"勒克莱尔头也不回地说:“最好两个人一起撞坏车子,双双退赛,明天我就轻松了。”
加斯利发出一阵乐不可支的嘎嘎笑声。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巴掌轻巧地落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揉了揉加斯利一头亚麻金色比阳光更浅的漂亮头发。“别弄乱了我的发型。"加斯利不满地抱住自己的脑袋,防止遭到来人借助身高优势的突然袭击,然后马上开始用法语告状:“夏尔在祈祷他的两个对手双双撞车退赛。”
“这么坏啊,小夏尔,"他的手落在了勒克莱尔的头上,勒克莱尔没有躲,反而是凑上去,像小猫咪一样蹭了一下脑袋。“你怎么来了,”勒克莱尔眯着眼睛在他怀里蹭:“你不是在法国比赛吗?”“这边有点事,"他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继续在夏尔的头上扒拉,勒克莱尔舒服得就差发出猫咪那种呼噜呼噜的声音了:“想到你在这边比赛,我就过来看看了。”
“那你当我的机械师好不好,"勒克莱尔黏糊糊地开始撒娇:“我不要我爸爸,他总是搞不懂我要什么,还要跟我吵架怪我没说清楚。”ugh!!加斯利看不惯好友黏黏糊糊的样子,发出一声恶心的怪叫。虽然他们法国人一向以浪漫黏糊出名,但是夏尔这个摩纳哥人是不是也太粘乎了吧。不过另外一大一小谁也没功夫理会他。
“好啊。”
他毫无原则地答应了夏尔的请求,忘记了自己本来应该只是在马拉内罗谈完事情就走。但是他情不自禁地来了博洛尼亚,忘掉了还在法国等着他的车队工程师,毫无原则地决定再呆一天满足夏尔的心愿。夏尔就是这样有魔力的小孩子,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把全世界奉上,放到他的面前供他挑拣。"..那个66号可能也要找一个机械师帮忙看看车了。"他眯起眼睛,看向赛道。
“朱尔斯!别看了!我要吃冰淇淋!!"夏尔拽着他离开。“好好好,我开车带你去吃,"他不再关注赛场,注意力转回到勒克莱尔身上:“我开车带你去吃,但是只能吃一个球。”“三个!”
“一个。”
“两个?”
“一个。”
“哼,我迟早要自己开个冰淇淋店,到时候想吃多少吃多少。”大
岑维希离开了赛道。
他觉得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机械师,而是心理医生。他一个人沉默地把他的车子开到了维修区,停住,拿下头盔,接过霍普先生递过来的运动饮料。他觉得耳边仿佛有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眼前似乎有人,但是他看不见,他的视网膜还停留在抉择的最后一刻,两辆车子谁都没有刹车地冲向了直角弯。
那一瞬间他头脑空白,像是忽然被车灯捕获的傻狍子,自会一动不动地傻站着。岑维希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做出了一个什么动作,他只记得两辆车子以几乎并排的姿态进入了直角弯,再不踩刹车结果就是两辆车子要么撞向彼此或者撞向路障。
为什么他不踩刹车?
我该怎么做?
岑维希紧张到缺氧,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某个瞬间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已经撞上了墙头破血流还是过度紧张导致的眩晕,眼前这一片近乎实质的热波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我该怎么做?
在理智能够做出回复之前,身体本能代替停摆的大脑做出了决策一一原来是我踩了刹车啊。
原来…
我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