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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赛(2 / 3)

里--卡丁车以及其他的赛车,大部分座椅都不是直挺挺的,让你′挺直腰板"坐有坐相′那种,反而是带一点仰角(通常25度-55度),基本上需要车手形成一个有点滑稽的向后躺的姿势。这样设计的核心目的是保护赛车手那颗脆弱的脑袋。在高速过弯时会产生强烈的足以把脑袋扭断的G值,倾斜座椅可以帮助G值从脊椎分散到整个后背部。同时,这个姿态能够让车手把自己的体重以一个更加均衡的方式分布到整辆车上。就像鸟一样,车子为了快,自重一般都很轻,缺乏下压力在吃到路肩或者任何颠簸赛车都有可能脱离地面,实现真正的飞行--当然,这并不是赛车手想要看到的那种飞行。

这种设计是不断用鲜血和人命探索出来的。早期的F1就是竖直的座椅,脑袋超过车身,一有事故直接冲击脑袋,比如脑袋被钢筋横贯的车神塞纳。后续F1逐渐让座椅后仰,莲花车队让它向后了12度,他们拿到了当年的车手总冠军。随着空气动力学的发展,座椅后仰的程度也越发离谱,发展到今天已经几乎突破了40度--和侧躺区别不大了。把自己镶嵌进入卡丁车的岑维希只觉得非常满足,由内到外,由身到心,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水里暖洋洋的状态,像是螺丝找到了唯一匹配他的螺母。that's it.

这感觉对极了。乱七八糟的情绪像潮水般退去,岑维希的脑子此刻变得异常宁静,异常空白--只装得下眼前的赛道图。他在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就在主办方允许的情况下徒步走了一遍这条赛道,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来走一趟,近距离感受那些弯角,路肩,路障。感受风,气温,和空气的流动。五盏红灯亮起,岑维希握紧方向盘。

熄灭。

踩下油门。

车子像他在自己脑中模拟的那样,划破高温炙烤的热浪,冲了出去。第一圈,他没有推太快。发动机的轰鸣声时响时停,时大时小,一方面是在暖胎,等待着自己的轮胎在受热足够的情况下达到最佳工作状态,另一方面岑维希也是在对比自己脑内的线路和实际情况。他设计了自己应该怎么走,就像玩电脑的模拟小游戏,他在自己的脑子里放了一条赛道,一辆赛车,开始模拟。但是实际情况和他的模拟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在这个13号弯,他计划是多吃一点路肩保证出弯道的速度。但是实际情况是,当他真的吃到那么多的路肩,他发现自己完全高估了车子的减震,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车子带着他整个人像是被放在了跳跳虎的尾巴上,duang-duang地差点没把岑维希颠出座位。不行,看来不能这么激进。

被震得脑浆都快摇匀了的岑维希神智不清地修改计划。一圈,再一圈。

岑维希不断对比自己脑内的计划路线与实际的情况,在自己的答卷上修修改改,缝缝补补。

在大部分车手或是出于已经熟悉了赛道,或是出于保护轮胎,或是纯粹开累了,种种原因之下将车驶离赛道走向维修区停车的时候,岑维希还在孜孜不倦地一圈圈跑。这个时候,他本就显眼的广告车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ciao,夏尔,一起去吃冰淇淋吗?”一个亚麻金色头发的小男孩走向已经停车了在场外看热闹的勒克莱尔,他说的是法语。

“ciao,皮埃尔,”勒克莱尔漫不经心地敷衍好友:“等我再看一下。”“你在看什么?"皮埃尔走进,和好友一起看向赛道:“维斯塔潘?”他比勒克莱尔大一岁,目前已经开上了更高一个组别了。在他看来,勒克莱尔在现在这个组别完全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可能只有那个来自荷兰的维斯塔潘能够给他带来一点麻烦了。

他看向赛道,马上被花花绿绿的广告车伤害到了眼睛:“诶,这个荧光色,太奇怪的配色了吧!"法国人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霸凌。他挪开视线,找到还在赛道上的维斯塔潘。他想要集中精力看维斯塔潘跑圈,即使维斯塔潘年纪比他小,但是这个恐怖的荷兰人已经拿下了他本国内所有可以拿到的冠军。所有。

一个都没有落下。

每个有志于职业的小车手家里都摆满了或大或小的奖杯,但是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拿下所有的冠军一一这需要难以想象的恐怖的稳定性和碾压级别的实力皮埃尔·加斯利,这位法国年轻一代的领跑者已经做好了在明年迎接勒克莱尔和维斯塔潘的挑战了。

但是无论他怎么想要集中注意力观察自己明年的头号大敌,他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那辆花花绿绿的广告车吸引过去,像是有什么古怪的魔力,丑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咦一一”加斯利看了两圈:“广告车跑的还行啊。”“诶一一”多看了几圈,加斯利发现了不对劲:“他是不是每圈者部.…”他指着广告车,震惊地看着勒克莱尔。

勒克莱尔扬了扬手里的计时器:“你的感觉没错,他的每圈时间都非常接近。”

加斯利看向了计时器,里面的显示着一个不算顶级的时间一一他们都可以跑出来类似的成绩,但是每圈时间接近是另一个概念。小车手最大的问题就是稳定性不足,一圈超神,一圈超鬼是常有的事。能够做到每圈都圈速接近需要强大的控制力,因为赛场的情况是不断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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