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顿了顿,紧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陈敛忽然回头,视线在陈繁和陈致冬之间滑动,最后停在脸色泛着病态的红晕,下唇却被牙齿咬的发白的陈繁脸上。“陈繁,把门打开。”
顾敛的话语,严厉得像是从中世纪的教堂里传来。“父亲……我不……
少年看向陈敛,露出几分无助来,睫毛颤抖着,在昏黄的走廊光下,显得单薄极了,佚丽极了。
陈敛笑了。
“陈繁………
他的声音却更加带有命令性。
从小,陈繁就是这么被命令的。
纵然一身反骨,可是来到陈敛面前,他就像是被剪了爪子的猫,乖顺的让人觉得好像变了一个人,甚至脊骨都在微微颤抖…陈敛究竞对他做过什么,才会让他如此惧怕呢。
他身后的阿k想起不久前在餐厅里少年邪气的模样,有些恍惚。镜头里,互相对视的陈繁和陈敛父子,带有某种绝顶的张力。让人看着,只觉得被遏住了喉咙似的,感到强烈的窒息。【李繁都快哭了】
【顾敛:陈繁,今天我将是你最严厉的父亲】【性张力快溢出屏幕了)
【父子赛高,妈的,这禁忌感让我逐渐便太】【手指在疯狂挠了,家里的猫抓板已经被我扣烂了,我他妈的,怎么如此兴奋!!!】
【谁在门里,里面有什么东西吗?小少爷感觉特别抗拒】【这是当年zmm自、杀的房间……是灵异本吗?】【我现在一整个大叫中】
某根被拉紧的弦就快断裂了。
“能不能让哥哥……”
也许是因为过分害怕,少年的这句哥哥,喊的很软乎。而此刻,陈致冬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局。“父亲,我来开吧。”
他看向嘴唇发抖的陈繁,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眼神里某种恻隐被镜头捕捉到了。
【一时间分不清楚二少爷是在心疼还是在心疼陈繁】【这一句哥哥,谢致冬直接化掉了】
【呜呜鸣,兄弟才是赛高吧】
【温和又斯文的哥哥,我可以】
【你就宠他吧】
陈敛眯起眼睛,眼神带着几分不悦,然而他的二儿子似乎刻意读不懂他眼里的意思似的,主动打开了房门。
门把手被拧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到房间里画面的瞬间,众人齐齐朝后退了一步,眉头紧锁。一个赤裸着上半身,从额角到嘴唇,一道巨大的伤疤横亘着的壮实而可怖的男人,被关在房间中央的铁笼子里,手边有一个漆黑的,带着血迹的斧头。他真双手晃动着铁笼子的栏杆,喘着粗气。看到门被打开了,他瞬间发了狂似的,凶狠的眼睛盯向门口四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放我出去……
“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他看着像是丧失了理智。
阿k走进去试图和他对话。
“你是谁,谁把你关在这里的?”
然而这人,屠夫模样的男人,却一言不发,用那种恶狠狠的眼光盯着阿k。“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们都得死!!”【??草,这是陆良封??妈的他抽的屠夫牌啊】【把我吓尿了,神经病屠夫啊】
【陆良封好惨哈哈哈,但是演的好卖力】
【本人已经开始流冷汗了,现在的小偶像十项全能吗?演技这么夸张】【那个斧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是个疯子……”
阿k皱着眉头对陈家三父子说。
“而且,刚刚发出尖叫的是个女人,我听得很清楚。”“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一个女人。”听到阿k的话,一股凉意自众人的脖颈蔓延而下。【额,我记得周扬抽中了一个粉头少女的卡牌来着】【???周扬呢,不会变成女鬼了吧】
【草,周扬和陆良封两个人实在是惨啊】
【从某种方面说,他们是反派?这个游戏不是竞争游戏么?到底怎么赢,是每个人完成自己手里的任务外加活到最后??】陈繁却掠过那房间中央被关在铁笼子里的屠夫,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日历台本。
日历有些旧了,可是日期却是今年今日。
表示今天的日期数字被用血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个圈。这个日期很熟悉。
李繁在剧本里看到过。
一一是张敏敏的忌日。
屠夫的叫声愈发刺耳。
陈敛:“把门反锁,找出去的方法。”
他皱着眉头,率先抬腿离开房间,陈致冬紧随其后,紧跟着是阿k。陈繁是最后走的。
他看着房间正中央的发疯的半裸屠夫,原本在陈敛面前显得怯懦的眼神,忽然变得深不见底。
他半耷拉着眼皮,唇角露出古怪的笑来,甚至看起里比在餐厅里的时候更加阴森:“你才该死,你搞脏她的房间了。”藏蓝色的丝质衬衫,松松垮垮,露出脖颈处大片苍白的肌肤来。他朝着屠夫,手比成刀状,轻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即笑容更加灿烂,咧起唇,白森森闪烁着冷冷的光。镜头给到特写,观众呼吸一窒。
就连正在卖力扮演神经病屠夫的陆良封,摇晃铁笼的动作也下意识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