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狰狞的笑,“卓予,我现在不想伤害你,赶快把钥匙还给我。”
“你那么着急找那把钥匙,不会是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卓予,你别逼我了。”
赵誉痛苦闭上眼睛,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如果问心无愧,一定不会这么痛苦。但我深深理解你,因为这样的痛苦我已经承受十年。"卓予冷嘲热讽。
想明白一切,赵誉掀起眼皮,重得光明,他轻声道:“是的,我们都很痛苦。卓予,不如我们一起去死,这样就能了结这种痛苦。”他大步朝她过来,嘴里一直念叨:“反正我杀死了你姐姐,也不差你一个。”
卓予一动不动:“你终于肯承认她的死和你有关?“问这话时,赵誉已经掐上她的脖子。
“弄她也是弄,弄你也是弄。"良心溃于一线,他恶魔般在她耳边低语,“你姐姐真是生了副好嗓子,她哭得越大声,我弄得越爽。”“你混蛋!"卓予企图掰开禁锢在脖间的十指,男女力道悬殊,无济于事,“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得到钥匙。”
“有你在,我才是生不如死啊。"他似笑似叹。赵誉双目猩红,完全失掉平日的道貌岸然,“我已经想好了,先杀了你,我再自杀。至于生前干的那些事,和我死后有什么关系?”
卓予逐渐上不来气,挣扎的力气一次不如一次。赵誉瞳孔极剧扩张,只要他再多用一点力气,今天他又会终结一条少女的生命。生与死的一线,恶与善的一念间。赵誉突然闷哼倒地,不省人事。这天过后,赵誉离奇失踪,卓予作为最后的目击证人,多次被校方谈话。她每次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清楚。
隔日,陈浔来找她,因为赵誉失踪,他有些心不在焉,说着话,时不时低头看手机。
“怎么样,还是没有老师消息?"卓予问。陈浔摇头,“不到四十八小时,还不可以报警。”卓予抿唇:“老师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真的和我没关系。”陈浔揉了揉她脑袋,“我明白,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没关系,我妈出差回来了,她会想办法的。”
“要一起出去吃饭吗?"他问。
“我待会还有家教。”
“你什么时候接了家教?”
“就这几天,一直没时间告诉你。"她想了想,“要不你今晚来接我吧,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不会,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了。”
在陈浔目送下,她上了辆出租车,一边和陈浔挥手告别,一边告诉司机酒店地址。
赵誉昏迷一天一夜,睁眼时头疼欲裂,置身冷冰的大床,四周是白色墙壁。他揉着太阳穴,仔细回忆前天,得出结论,他应该是被人敲晕了。可是那天,除了他和卓予,没有第三个人。
疑惑间,门从外面推开,卓予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盯着他看,却不说话。赵誉冷冷一笑,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想干什么?”卓予保持沉默。
“卓予,我真是小瞧你了。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些的,还是说你有同伙?″
她目光淡漠,面对他的盘问一声不吭。
“你准备关我多久,很快就要四十八小时,派出所可以立案调查的。”卓予:…
赵誉没力气再问。他靠在床头,许久未进食,嘴唇干裂,哑声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卓予从包里找出瓶矿泉水扔过去。
“谢谢。“赵誉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大口喝下。两人安静而诡异地度过这三个小时,直至表上时针指到9,卓予起身,抽掉扎在马尾的皮筋,黑发如瀑布般泄落。她胡乱揉了几把,发丝凌乱贴在脸颊,几分颓废不堪。
赵誉镇目结舌,“卓予,你在干什么?”
她终于开口,“二十分钟前,我把我们的位置发给了陈浔。"尽管他当时还问,为什么家教的地点会选在酒店。说着,她拉下皮衣外套扔在木地板。“你给陈浔发位置干什么?"到现在,赵誉还一头雾水,直至她的手指放在牛仔裤拉链,他恍然大悟,高声制止:“卓予,我命令你把衣服穿上!”卓予充耳不闻,有人在外面敲门,看来他来的比预料的早了些。“卓予,你是不是疯了!“赵誉气得眼前发黑,五指虚拢握拳,一点力气都没有。
地板衣物越积越多,毫无秩序,卓予脸上升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师,你说陈浔看到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