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好让沈府去教养?家主听说后肯定也不会同意的。”魏芙宜没料到娘亲会不同意,唇瓣翕动想要说什么。但小林氏还是拒绝,“小窈能记挂我和两个孩子已经是我的福气,旁的不麻烦沈府。”
还没等魏芙宜再次挽留,沈徵彦点头发话,“既然如此我不强求,清窈,我们回沈府吧。”
说着沈徵彦抱着荔安先走出堂屋,魏芙宜眸有哀色看向小林氏,却还是被小林氏推出去,要她和沈徵彦回家。
看着女儿和女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影后,小林氏抱住两个孩子,深深叹息。
芙宜之前说了在沈府受的委屈后,她和魏廷说请他帮帮女儿,没想到魏廷竞要安排三小姐同入沈府。
因为这事她这几日觉都没睡好,同时又怕女儿设计小产这件事被沈徵彦知道,再受责难。
今日又差点害得芙宜暴露身世,她怎能再许儿女进沈府,给女儿添麻烦?回沈府的路上,荔安背着爹娘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魏芙宜轻声安慰几句,又说到荔安的伤心处,窝到魏芙宜怀里呜呜哭起来。魏芙宜怕沈徵彦听得烦,把荔安抱高一些,拍着小后背好好哄着,可是荔安还是顶着可怜巴巴的泪眼看向沈徵彦。
沈徵彦抬手把女儿脸上的眼泪全抹干,宽慰一句,“过几天你曾祖母寿宴,到时会来很多小姑娘陪你玩,没必要为这件事难过。”荔安信爹爹,从魏芙宜怀里起身扑到沈徵彦身上,枕在沈徵彦的肩膀扯着爹爹腰间的玉佩玩。
谈到高氏寿宴魏芙宜陡然想起,回沈府后她可能会与高氏再因丢账册的事情发生口角,便先和沈徵彦把大致情况讲一下。“之前因为祖母和任氏,你想要滑胎?"沈徵彦没有直接回应魏芙宜的解释,侧首直视她,问道。
魏芙宜脱口而出,“没有。”
沈徵彦深深看了一眼魏芙宜,没追问。
魏芙宜没心思在这件事纠结,她坐近些摸着荔安大脑门前的刘海,再谈回账册的事情,
“宗账册丢失这件事怕是真的,这件事夫君怎么看?”沈徵彦语气平平,“库房里各处汇来的银票钱锭都是分类存放的,重新登记造册就是。”
魏芙宜压了压唇角,“老祖宗会拿这件事罚我。”沈徵彦看向魏芙宜,“是你弄丢的?”
魏芙宜忙言,“当然不是。”
“不是你紧张什么?"沈徵彦把哭累了要睡觉的荔安横放在腿上,再道,“就算是你做的,祖母也不会再拿这件事与你计较。”魏芙宜心道沈徵彦还是看不出高氏惯会拿事做文章,把话讲清楚,“那等祖母唤我时,你陪我去一趟。”
沈徵彦沉声应下,“嗯。”
得到回应魏芙宜心宽了些,没想到才到沈府门口,沈徵彦就被宫里派来的太监请走了。
魏芙宜顿觉不妙,果然在她回仰梅院没多久,慈恩堂唤她。魏芙宜没着急去,她先抱着迷迷糊糊的荔安回含芳堂安置好,再让丫鬟们在仰梅院好好翻找一下是否有账册遗落在此。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才稳步去的慈恩堂。
慈恩堂里,高氏早已经骂过一遍郭氏和阮氏,奈何二人跪在堂中只哭诉无辜,根本拿不出来丢失的两本册子。
魏芙宜被春兰扶进屋坐好后,静等高氏发话。没想到高氏吩咐下人快点过来为宗妇捶腿按肩,又提着嗓门斥骂堂下二位做事疏忽酿成大错。
折腾好一会,高氏才看向魏芙宜说道:“没过几日便是我的寿宴了,小窈,正好你小产差不多结束了,今天你就把宗账接回去,把这件事操办起来吧。魏芙宜立刻眉心半蹙,仰首看向高氏,“孙媳身体欠妥,要不老祖宗还是另择高人?”
高氏忍了忍情绪,再赏给魏芙宜一个和煦的笑容,“这沈府内外除了你还有谁能顾得周全?若不是寿宴当天皇帝要带两个孙女过来,我就不大操大办了。魏芙宜抬起手抚额,告诉高氏她仍有孕的事实,“孩子早已显怀了,最近我在府中行走都累,老祖宗可怜可怜我肚子大了,让我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高氏一惊,“孩子还在?”
魏芙宜故作欣喜,“应是老天可怜我和珩埔只有一个荔安,把这个孩子还给我们了。”
高氏大喜,眼尾的皱纹都淡了些,“那真是太好了,阿弥陀佛,在祠堂的佛经没白抄。”
魏芙宜抿了下唇角,再强调一遍,“这两天我身子骨酸痛得很,怕是满不来老祖宗的心意了。”
高氏这才意识到孙媳兜兜转转就是不想帮她操持寿宴,美好的心情才起便落了下去。
她不敢多讲魏芙宜什么,又指责堂下的郭氏和阮氏,“当初看你们俩做事有分寸才把宗账交给你们,哪知你们这么不中用?到底是哪天丢的,你们当着宗妇面讲清楚!”
郭氏直言,“应是一开始就不见了,最初我和阮太太接手时不知道一共多少本,直到最近到田亩庄子收佃,才发现少那么一本,后来我们对着库房里的物件发现,又少了本首饰清册。”
高氏再问,“确定就少这两本?”
郭氏和阮氏点头。
“不是还少了宴席规制的册子吗?"魏芙宜咽下一块桂花糕,冷漠问道。郭氏汗流浃背,面向魏芙宜跪下后,抱拳求饶,“是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