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眸光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向来桀骜骄矜的样子不再。
发丝凌乱散着,好看的眉头紧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纤长浓密的眼睫阖着,皮肤白的几近透明,嘴唇几乎看不到血色。这次是真成朝娇娇了。
明明前不久还那么盛气凌人,对她说着各种恶劣的话语,现在却这么病恹恹的。
虞岁心里抱怨着他,却不自觉抬起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朝驭京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下。
虞岁急忙收回了手。
细微的“咔哒"声一一
病房门被带上。
杨秘书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两人。
见朝驭京又一动不动了,虞岁又开始明目张胆地仔细打量他。她本该对他说一句“活该,让你不听医生的话”的,可她一点也说不出口,她看着他这样,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此刻他的身边也没别人,好像挺需要人照顾的。看着看着,虞岁不自觉把脸越凑越近。
就在这时,朝驭京薄薄的眼皮动了动,下一刻便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
虞岁吓得脊背瞬间绷直,忙不迭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
朝驭京醒了,却一声不吭。眼神又是那样晦暗不明,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虞岁觉得下一秒,他好像就要对她再说出些什么恶劣戏谑的话语了。她慌得立刻转过身,匆匆往病房门走去。
朝驭京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追上去。
他走得远了,输液针直接被距离暴力拔出。手背凸起的青筋溅出鲜红的血珠。
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咔哒”一声。
病房门被打开。
可虞岁并没有能够走掉。
“别走。”
朝驭京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他弯下腰,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薄着她敏感的肌肤。
嗓子像沁了血的喑哑。
“我认输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