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车身折射出冷冽光泽。
后车门打开,里头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上车。”虞岁头皮一紧,没想到自己卡点卡得这么精准。双脚像是被灌了铅,沉重挪上车。
车门合上。
朝驭京伸出手,想要将她揽在怀里。
虞岁蹙着眉,推开他的手。
“你在躲我?"那双漆黑的眼眸沉沉看过来,声音低哑。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觉得她是想早点回家才在这。她是不想和他一起出现在包厢才会提前离开。
方才喝下去的那些烈酒酒劲才上来,头有些发晕,虞岁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车辆停稳。
车门打开,朝驭京将她打横抱起。虞岁眯了眯眼睛,像一只受惊的野猫似的挣扎着个不停。
捏紧的拳头暴雨般落在他的脊背,但力道不重,丝毫不疼。朝驭京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但怎么也不放下她。
到最后,她实在没有了力气,也不再做无谓的争执,就任凭他抱着上了楼。汩汩的温水逐渐填满浴缸。
“以后再这么喝,公司就要出禁酒令了。”朝驭京屈膝蹲在浴缸旁,将她盘了一个高丸子头,又端来一杯蜂蜜水,喂到她的嘴边。
虞岁没有喝,也不理他。
扭过头去,合上眼睛,口口的身体埋在温热的水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他把蜂蜜水放到一旁,拿起她的卸妆巾,一点一点帮她卸掉脸上的妆。“打算还要冷落我多久?”
语气幽怨得像冷宫里的弃妃。
虞岁不吭声,抱紧的双臂却不知不觉松开。水汽氤氲,女孩的眼睫湿气漉漉,本就紧致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展现,少了脂粉,脸颊透出诱人红晕,唇瓣泛着潋滟的水光。他克制住一切旖旎的冲动,双掌抹上清香的沐浴露,揉出蓬松的白色泡沫,一点一点涂在她的身上。
边边角角,每一处都不漏下。
抹着沐浴露之后。
触感像鱼一样湿滑。
重来一遍。
白色泡沫自她的锁骨落下,粘腻湿滑的游走。虞岁身体一颤,睁开眼睛。
迅速推开他的手。
他勾唇笑了下,继续往掌心涂抹沐浴露。
“你笑什么?"虞岁有些莫名。
指腹反复按压尖,夹在修长指骨中间往外扯。他贴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你在享受,不是吗一一”
他就这样恶劣而戏谑地,掀开了那层窗户纸。“走开。"虞岁又羞又恼,再次推开他的手掌。尽管她不想承认。
可他说得都是事实。
除了上次的强势迫切,以前的每一次,雨坠下之前,都会有温和的风轻抚。她会享受这种前摇。
朝驭京并没有走开,漆黑的眼眸就这样一瞬不瞬看着她。绵密芳香的白色泡沫越来越多,漂浮在水面之上,好似一片白色的海洋。灵活的鱼儿自在地游在白色海洋里。
无拘无束。
无孔不入。
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流淌着。
浴缸里湿热的水流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头顶上旖旎缱绻的灯光晃眼。
白的迷蒙绚丽。
瞧着她意识涣散之际,他把蜂蜜水喂到她的嘴边,低下头,咬住她的唇。清香甜腻的蜂蜜水徘徊于两人的唇齿交缠间。他狠狠卷入她的舌尖,吸入口腔深处搅动,细细品尝津液。
怎么也尝不够。
这几天她一直在冷着他,让他不敢再有什么犯规动作。今晚她喝了酒,才降低了防线。
就被他精准逮住机会。
在她这,他向来卑劣。
最擅长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