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男人冷白锋利的喉结轻滚,声音低沉喑哑,像是带了钩子:“帮我解开。虞岁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老实遵循他的要求,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看着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对上那双桃花瓣一样深邃多情的眼睛,虞岁不自觉咽了咽喉咙。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长时间盯着他看。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摄人心魄的蛊感。鼻梁很高,山根英挺,五官的攻击性与这样的鼻子关系很大。高挺鼻尖反着冷白的灯光,那颗小痣似有若无的缀着。唇瓣薄而含笑,因为刚才那些不可言说的动作,泛着潋滟的水光,像是被她的红晕浸染透的绯红,显得更加性感带欲。她已经无法直视他的唇瓣了。
视线扫过他艺术品一般的喉结,不敢再继续往下。她又正经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欣赏观察了多久。
半天,终于有了一个收获。她把自己不排斥他的原因归结于,色令智昏。倏地,他带着她柔软的手搭上紧实的胸肌,顺着沟壑分明的肌理线条,慢慢往下,硬朗紧实的触感。
中间是直直的线条,两边线条是斜的,像倒立的三角形一样斜斜往下汇聚。晃神间,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皮带扣。
他要她亲自解开。
她盯着那双摄人心心魄的眼睛,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听着话。一切水到渠成。
落地窗外,城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璀璨闪烁。皓月繁星之下,树影婆娑摇曳,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越下越大,淹没从未有人涉足过的狭窄道路,一辆体积过大的车辆迎着雨势呼啸而过。道路过于狭窄,只能勉强通过。若继续前行,道路便不能承受其重。男人哑着声音哄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蛊惑:“放松,乖宝宝。”他所有的耐心。
都在她这,在这夜。
达到了极限。
折腾到深夜,也没能赶到多少路。
漆黑的房间,风雨过去,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进来。半梦半醒间,虞岁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半。倏地,圈在她腰肢上的那只劲瘦手臂抬起,虞岁惊得一下放下手机,他将她柔软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指腹轻柔摩挲着。“醒了?"背后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
虞岁没敢转过身看他,“嗯"了声,又问:“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从未有过的清醒。
漫无边际的黑夜,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
没回答她的问题,朝驭京摸到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揉着,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他自顾自问她:“饿了吗?”
昨日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她没什么胃口,就没吃饭。后来又和朝驭京折腾了整宿,此刻还真有些饿了。
“有点。“她老实回答,“不过这个点也没什么吃的,还是等天亮了再出去吃吧。”
其实她突然想到了一家已经出摊的早点,大学城附近有家很好吃的油条包麻糍。
有天社团举行轰趴活动,一整夜没睡,凌晨时大家一起去那家店排队,排到天亮才买到。一口咬下去,又软又糯,甜而不腻。从此虞岁对这念念不忘,和孟思思说着什么时候再一起去买,可这家实在太火了,六点起床都排不到。
她还是没有毅力为了一份早餐四点起床。
房间没开灯,天色还暗着,虞岁眼皮发沉,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早上,她是被朝驭京吻醒的。
虞岁惺忪睁开眼睛,就发现他的双臂曲着撑着,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困意全无,她眼睫轻颤,轻轻推了推他。
那吸咬这才停止。
“起床吃早饭吧。"他坐到床边,漆黑的眼眸睨过来。虞岁坐起身来,懵懵地看着他,就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出的诡异。仔细想了想,可能的确昨晚她表现比较好,他心情不错。空气中尽是食物甜腻的香气。视线落到床头柜上那热乎乎的豆浆、生煎包和油条包麻糍上,虞岁更懵了。
她才在心里念叨着。
这就出现了?
她明明没说出口啊。
难道刚刚睡着的那会儿,她对着他说梦话了?不至于吧。
“你怎么会买这个?"虞岁边穿衣服,边疑惑问他。朝驭京散漫道:"你室友说这个好吃。”
虞岁想了想:“孟思思?”
“好像是。“朝驭京回答。
好像……?
没再多问,虞岁起床,走进浴室,才发现牙刷牙杯毛巾等日用品全部布置好了,昨日还是空荡荡冷清清的空间,此刻充满生活的气息。昨日她只买了自己的那一份生活用品,而此刻,每一件东西都是双份的。显然朝驭京早上自己跑去了超市,还按照她买的样式给他自己买了一份一模一栏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在这里住下来吗?
不会吧。
他这样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纨绔大少爷,竟然要和她挤在这样一个八十平米的小房子里面。
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洗漱好,虞岁走出浴室,还是没忍住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要住在这里?”
“怎么?"他叠腿坐在床边,挑眉看她,“不行吗?”“……“虞岁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