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
脊背贴上冰凉墙壁的同时,身旁的房门被重重拍响。江清玥的声音。
“哥哥回来了,让我喊你下楼,他有事找你。”薄薄的冷汗濡湿她半敞的衬衫,乌黑的长发半数散落雪白的胸前。虞岁捏着拳头捶他的背,压低声音说:“放我下来,我有事。”他像没听见似的,贴着她的耳边问:“你哥找你做什么?”房门咚咚咚的拍打声还在继续。
“姐?姐姐?你不在里面吗?”
江清玥转着门把手,这才发现房门从里面锁上了。“咦?这不是在吗?”
“姐?你人呢?"江清玥扯开嗓子喊着。
虞岁感觉她再喊几句,全家人都该上来了,慌忙回答:“等一下,我洗澡呢。”
江清玥“哦”了声:“那你洗完下来哈,我先回房了。”“好!“虞岁应着。
噔噔离开的声音。
虞岁快跳出嗓子眼的心总算稍稍落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朝驭京不紧不慢地问她。虞岁咽了咽喉咙,小声说:“我不知道我哥要做什么。”她挣扎着动了动,却无意间感受到他的反应,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语气弱下来:“别在这……”
朝驭京狭长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没说话。为什么他这么努力才让她看清楚了江叙白的真面目。她还是要这么乖巧平和地和江叙白相处交流。他不希望她再留在这个家。
他无数次嫉妒到想发疯。
无数次幻想过把她关起来,腿打断,用铁链牢牢锁住,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可每次看到她。
又觉得好像鲜活的更可爱。
又一次扼杀了自己那些野草一般的念头。
他轻咬了一口她柔软的脸颊肉:“酒店不行,你家也不行,下次去我家?虞岁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在家和他做那种事。“以后再说,行吗?"虞岁软着声音使出缓兵之计,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以后是什么时候?"他问。
虞岁小声说:“反正不是今天。”
朝驭京挑眉:“那我有什么好处?”
虞岁”
这是在和她做生意吗?
也是。
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就是一场诡异的交易。知道她答不上来,他自顾自说:“下次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听我话。虞岁有些懵,喃喃重复着:“不管什么都听话……这不太”话未说完,尾音便堙灭于啃咬抚弄之中。
“可以么?"他哑着声音问。
“不可…唔……”
“可以么?“他又问。
“不…唔……
“可以么?”
.…晒……”
不厌其烦的问题与回答。
到最后,她的大脑完全宕机了,不记得自己说了几遍“可以”。虞岁扣好衬衫纽扣,缓了好一会儿才开门走出去。下了楼,江叙白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洗好了?怎么衣服没换?”
虞岁捏了捏掌心,随口胡扯着:“过会还要出去。”江叙白没再多问,说起正事:“岁岁,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希望你辞职。江氏需要你,哥哥需要你,真的。”
他的目光诚恳又热烈,一瞬不瞬看着她。
虞岁躲开他的视线,平静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待在江氏了。哥,你这样我会很为难。”
莫名的情绪在江叙白心中发酵,他长睫垂下,温声说:“可你现在也没有找好去处不是么?等你找到我们再说,好吗?”虞岁抿了抿唇,回答:“我一定是会走的,公司应该需要时间招聘新的翻译交接工作吧。这时间应该够我重新找工作了。”“你为什么就如此坚定要离开江氏呢?“江叙白实在不明白。虞岁张了张嘴,想说让她奋不顾身留下的原因已经不复存在了。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沉默间。
楼梯口多了个人影。
虞岁抬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指尖不自觉掐入沙发垫巾。
江叙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垂顺的西裤贴合他笔挺的长腿,提亮黑色皮鞋一步一步踏下实木楼梯:“刚刚来找你,你不在,我就上去逛了逛。”“……“虞岁暗自吐了口气。
江叙白开玩笑说:“是来聊S市那个项目吗?朝总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朝驭京不疾不徐走过来,双手插进西服裤袋,附和说:“是有点后悔了。”意味深长地看了虞岁一眼:“岁岁妹妹,你这么聪明,就你说华讯该投江氏这个项目吗?”
虞岁噎住。
这哪是她能决定的事。
江叙白没心思再和他开玩笑,有些无奈的语气:“岁岁都快不是江氏的人了,不会再为江氏说话了。”
朝驭京轻挑眉梢,饶有兴趣问:“怎么了?”江叙白无奈:“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吵着要辞职,怎么说也不管用。”
“岁岁妹妹这叛逆青春期来得有点迟啊。"朝驭京弯了弯唇。“你也知道,这些年大环境不景气,好工作不容易找。“江叙白看向朝驭京,“你帮我一起劝劝她,别总想着辞职的事了。”朝驭京低不可闻地笑了声,忽然坐到了虞岁的身旁,偏头,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