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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2 / 3)

的发丝,沉厚磁性的声音压得很低:“和我结婚。”

怀里的人睡着了。

并没有回应。

男人锋利的喉结轻滚,不再出声。

只抱得更紧,绷紧的下颔浅浅埋进她柔软的发丝。就这样。

埋了一整夜。

酒劲儿褪去,熹微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漏出。虞岁睁开酸涩的眼睛,腰肢上搭着的那条手臂像铅一样重。

昨夜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争先恐后钻入大脑。酸涩发胀的眼睛和身体的各项印记告诉她,那都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真正正……

堕/落了一整夜。

虞岁很不想承认,自己昨晚是有意识的。她想起自己那些不可控的反应,浑身发颤,不自觉高扬起脖颈。紧紧抱住眼前那具滚烫热烈,指甲掐入他汗涔沟的脊背。

她的灵魂游离于身体,悬浮于天空,和皎洁的月亮一起,看着自己。看着自己。

清醒的沉沦。

她简直要疯了。

这绝对是她这循规蹈矩的一生中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虞岁双眸合了合,凝神片刻,小心翼翼地拿开腰上的手臂,呼吸都不敢大尸□。

她坐到床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发生了什么。

她想逃走。

可目光探出指缝,四周打量一圈,也没有看到能穿出去的衣服。某些记忆片段倏然入脑,虞岁看向浴室,门是开着的。里面有她潮湿的吊带裙,还.…lba.….

虞岁苦恼极了。

酒精与情绪过去后,只剩下满室的荒唐。

沙发上有一件黑色的衬衫。

不管了……

虞岁轻手轻脚地从床沿边站起来,正要走过去,手腕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握住,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你去哪?”虞岁身体一颤,后背瞬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心中警铃大作,不敢回头看过去,却能感受到一道阴冷直白的视线,像锋利刀刃似的一寸寸打磨着她的脊背。

倏地,他扯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直接将她撂倒。下颔线条利落,喉结冷调的白。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脾睨着她,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虞岁捏了捏掌心,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昨晚她怎么就正好遇到他了呢?

又是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跟着他走了?

明明前不久她还在暗自下决心彻底远离这个喜怒无常的坏男人。可昨晚,好像是她先脱/衣/服,他才没有克制住。她好像还主动亲他了……

两人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怎么能走到这一步?

自两人重逢后,所有事情似乎都如脱轨的火车一般,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她真的好像在一步一步地蓄谋诱引他。思绪乱如麻,虞岁竟然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瞬间的质疑。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她还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她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一一人的欲/望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

不知无声僵持多久,那双泛着冷意的眼睛还在一瞬不瞬盯着她。沉默地,有耐心地,阴沉沉地,炽烈且露骨。

似乎她不给出回答,就永远不会移开。

虞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差点忘了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思忖半响后才轻声开口:“……我给你钱,行吗?”下一刻。

她听到朝驭京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面部表情却冷淡如冰雪:“我是鸭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虞岁呼吸一紧,可最终还是反驳不了一点。倏地,她发现男人脖子上红色抓痕醒目到刺眼。天哪。

这实在是太冒犯了……

他及时摄住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不咸不淡的弧度:“看到自己的杰作了?骄傲么?″

虞岁赶紧闭上眼睛。

视觉消失,其他感觉就会被放大。淡淡的柠檬薄荷沐浴露香气钻入鼻尖,和她身上的气味一致。还有,微不可查的心跳和呼吸声。她真想就这么一直闭着眼睛。

永远都不睁开。

可问题并不能就此解决。

况且两人现在的姿势和体态,太不合适一直保持不变。虞岁咬咬牙,心一横,最终还是睁眼坐起来,伸手去够被子。洁白的被子裹在身上一圈,滑白的肩颈露在外面。

她扭头看他,尽量冷静说:“昨晚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吵着不要回家。不带你来这,带你去我家?“他反问。虞岁噎住,这确实像昨晚那伤心欲绝的自己可能说出的话。深呼吸一口气。

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其实你也不是很亏吧。”他这样浪荡薄情的人,对这种事情应该是见怪不怪了。说起来,她才是吃亏的那个人,根本不需要再给他什么补偿。朝驭京挑眉看着她,似乎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虞岁掐了掐掌心,强装镇定:“所以,能不能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男人没说话,浓密眼睫垂下。

她继续轻声说:"抱歉,我真的很后悔昨晚喝多了。要不然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就算以后我哥在的话……”

出乎意料,这真诚的道歉似乎并没有让他心情舒畅。朝驭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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