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与狼藉,彻底隔绝。直到李府大门紧闭良久。
门外那上百名赤手空拳的府兵才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般,纷纷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难闻的骚臭味弥漫开来,不少人竟在方才那极致的恐惧中,吓得屎尿齐流,湿了裤裆。
那总管在两名同样腿软的仆役搀扶下,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后怕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再不敢多看李府那紧闭的大门一眼。
用发颤的声音,几乎是嘶吼着下令,“走!快走!回府!快回府禀报相爷!”
一众府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盔歪甲斜,哪里还有半分来时的威风。
互相搀扶着,如同丧家之犬般。
与此同时,秦相府内,已是人仰马翻,一片大乱。
相府后院的演武场上,以及前厅的庭院中,此刻正插满了各式兵器。
钢刀入地三尺,长枪贯穿假山,箭矢更是密密麻麻地钉满了所有的廊柱与墙壁,嗡嗡的颤音犹未散尽。无数家丁、侍女、护卫抱着头四处乱窜,惊叫声此起彼伏。
书房内,当朝宰相秦桧正手持一卷古籍。
这位权倾朝野,一言可定万人生死的相爷,年过半百,面容清瘫。
突如其来的混乱让他眉头紧锁。
正要开口呵斥之际,一名心腹幕僚已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毫无血色。
“相……相爷!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