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
“仙师……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明珠虽念旧情，却……却非不明是非之人。”
“小珠子……不！”
“圣德他……他造下无边杀孽，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早已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他……合该有此一报。”
说到最后，明珠已是泣不成声。
这番话，像是对李轩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仙师大恩，明珠无以为报，更不敢……有半分怨怼。”
明珠挣扎着，重新对着李轩，深深地叩首一礼。
“仙师，明珠别无他求，只求……只求能再看一眼火灵珠的本体，可好？”
她的语气带着最后一丝恳求，“算是与故友，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李轩沉默了片刻，看着眼前这个在巨大悲痛中依旧能坚守本心善念的女子，终是点了点头。他摊开手掌，心念微动。
嗡
一抹赤红色的光华在他掌心浮现，光芒柔和，不带丝毫灼热之气。
光华散去，一枚约莫龙眼大小，通体赤红如火，晶莹剔透的宝珠，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珠子内部，蕴含着磅礴浩瀚的火焰能量。
正是完整的火灵珠本体。
明珠痴痴地望着那枚珠子，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指尖颤抖着，不受控制地伸出。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及宝珠的刹那，她却猛地停住了。
它死了。
那个叫作“小珠子”的存在，已经从这片天地间，被彻底抹去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明珠脸颊滑落。
“多谢仙师成全。”
她最后对着李轩，深深一拜。
“明珠……告辞了。”
话音未落，明珠的身躯化作流光，冲天而起，没有丝毫停留。
与此同时，南海。
普陀珞珈山，紫竹林。
此地乃是观音大士的道场，祥云缭绕，瑞气升腾。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檀香，回响着阵阵宏大的禅唱梵音。
就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中，一道佛光自九天之上坠下，速度极快，颇为狼狈。
光华在紫竹林外围按下云头，显露出一道身影。
来者头戴五佛冠，身着金色袈裟，正是不久前与李轩交战一场的文殊。
只是此刻的文殊，宝相庄严的脸上，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惊悸。
周身佛光也显得有些紊乱，不复往日的圆融无碍。
他刚一落地，一位青年神将便从林中走出，对着他恭敬行礼。
“弟子惠岸，拜见菩萨。”
文殊菩萨微微颔首，收敛心神，“惠岸，贫僧有要见观世音菩萨。”
惠岸行者神色肃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菩萨，师尊已经久等了，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