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柔顺地点了点头,任由夫君牵着自己。
李轩先是与胭脂找齐赵斌、白灵以及白雪。
而后,一行五人,慢悠悠地穿过回廊,朝着灵隐寺的后院行去。
当他们抵达之时,后院之中,早已是人头攒动。
那口据说有些年头的古井之前,聚满了闻讯赶来的僧众。
一个个交头接耳,神色各异。
道济不知何时已先一步赶到,正挤在人群中,摇着破蒲扇,满脸看好戏的笑容。
而在井旁最前方,广亮与必清垂手而立。
他们的面前,是一位身披锦斓袈裟,面容清瘫,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僧。
正是灵隐寺的方丈,惠远禅师。
惠远禅师显然已经从道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看到李轩一行人走来,并未露出半分不悦,反而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阿弥陀佛,老衲惠远,见过居士。”
李轩稽首回礼,神色淡然。
“见过老禅师。”
惠远禅师的目光在李轩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仿佛能洞悉世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岁月的厚重。
“这位居士,老衲听道济所言,若广亮对着此井磕头,当真能有重修大碑楼所需的木材?”“自然。”
李轩笑了笑,语气笃定。
他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周围的僧众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见惠远禅师眼中尚存疑虑,李轩也不多言。
他悠然开口。
“贫道可以为老禅师演示一下。”
话音未落,只见他并指如剑,对着那幽深的古井遥遥一招手。
动作写意,宛如挥毫泼墨。
“咕咕咕!”
刹那间,井水翻腾,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一根超过一丈长,需两人合抱的巨大原木,竟是违反常理般地从井口冲天而起。
带着淋漓的水珠,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木材质地坚实,纹理清晰,正是上好的梁柱之材。
“这……”
饶是惠远禅师修行多年,心境早已古井不波,此刻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周围的僧众更是哗然一片,惊呼声此起彼伏,看着李轩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居士,好神通!”
惠远禅师深吸一口气,由衷地赞叹道。
这等凭空取物的手段,已然超出了凡俗的想象,近乎仙家法术。
李轩只是笑了笑,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随手向下一压。
那根巨大的木头便悄无声息地,重新落入了水井之中,只溅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才转向面如土色的广亮。
“磕头吧。”
李轩的声音依旧平静。
“待你磕完头,木头自然会再次浮上来。”
“你……”
广亮抬起手,指着李轩,手指哆哆嗦嗦,又惊又怒。
眼前的神迹让他心生恐惧,但当众磕头的屈辱又让他无法接受。
“广亮,不得无礼!”
惠远禅师陡然轻喝一声,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广亮,语气沉重。
“你就……按照居士的吩咐磕头吧!”
方丈的命令,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广亮浑身一颤,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在全寺僧众的注视下,广亮咬着牙,双膝一软,极不情愿地跪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对着井口,慢慢地俯下身子。
然而,他的头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地面,便立刻抬了起来,连半点声响都未曾发出。
“响头?怎么没有声音?”
李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挑,目光转向一旁看热闹的道济。
“和尚,你不帮帮他?”
道济闻言,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嘞!”
道济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摇着破蒲扇,三两步凑到广亮身边。
他拍了拍广亮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胖师兄,受苦了!”
话音未落,道济那只看似干瘦的手掌,便猛地摁在了广亮的后脑勺上,狠狠向下一按!
“眶当!”
一声沉重而清脆的巨响,骤然在后院之中激荡开来。
广亮那颗硕大的光头,与坚硬的青石地面,来了一次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
这一下力道之大,听得周围的僧众眼皮狂跳,不禁齐齐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的额头都跟着隐隐作痛。必清站在一旁,看着广亮那痛苦扭曲的胖脸,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
“好……好残忍啊!”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的道济,心中暗道。
“监寺师叔……能顶得住这八十一个吗?”
“眶当!”
“眶当!”
“眶当!”
道济似乎是摁上了瘾,一下接着一下,节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