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济,这是替我挡了一场无妄之灾?”
李轩心中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庭院上空的空气便陡然一滞。
一股磅礴而凶戾的妖气,如乌云压顶,瞬间笼罩了整个李府。
紧接着,一道黑金色的光芒撕裂了庭院的宁静,轰然落在地上。
化作一个身穿暗金长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
刚一现身,那男子的目光便死死锁定在了白灵的身上。
“白灵,你竞敢背叛洞主,该死!”
一声暴喝,中年男子五指成爪,周身暗金色的法力汹涌而出,凝聚成一道森然的爪痕。
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白灵的后心要害。
杀机凛冽,不带丝毫犹豫。
“小心。”
李轩眼神一凝,几乎在对方动手的瞬间,便有了动作。
一步踏出,挡在白灵身前,宽大的袖袍轻轻一拂。
一股柔和却浩瀚的法力涌出,化作无形的大手,轻描淡写地将白灵拉到了自己身旁,避开了那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站在廊下的胭脂眸中寒光一闪。
素手轻抬,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通体碧绿的翠玉簪。
屈指一掷。
“咻!”
翠玉簪化作一道碧色流光,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道暗金色的爪痕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看似威力无穷的爪痕,如琉璃般寸寸碎裂,消散于无形。
碧色流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又轻巧地飞回胭脂手中,被她稳稳捏住。
“夫君,他很强!”
胭脂捏着那根依旧光华流转的碧玉簪,声音微微凝重。
碧玉簪的威力在她的十几件法器中,足以排行前三,可却仅仅破掉那中年男子的攻击。
李轩颔首,给了胭脂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无须担忧。
这短暂的交锋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白灵被李轩护在身后,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看着院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大……大鹏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灵踉跄着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褪,满是不可置信。
“哼!我若不在这里,怎会知晓你勾结这道士,害了黑风!”
大鹏鸟负手而立,眼神阴鸷如鹰,冷冷地扫过白灵,最终定格在李轩身上。
在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被欺骗的怒火与毫不掩饰的杀意。
“师叔,你跟踪我!”
白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马脚,竟会让大鹏师叔怀疑到自己头上,甚至暗中跟踪。
“跟踪你?”
大鹏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白灵,你真的很蠢!”
大鹏鸟看着满脸惊愕的白灵,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连你师兄死前用本命妖元给本座传了一道讯息都不知道,竟还敢将凶手推到那降龙罗汉的身上。”“本座不过是小施手段,烧了那大碑楼。”
“你果然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这道士,与他暗通款曲!”
说着,大鹏鸟猛地抬手,指向神色平静的李轩。
周身的气势节节攀升,强大的妖气搅动得庭院中飞沙走石。
葡萄架上的藤蔓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说,杀我乾坤洞门下弟子,你想怎么死?”
大鹏鸟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已经宣判了李轩的死刑。
“贫道想怎么死?”
李轩闻言,忽然轻笑一声,脸上的淡然与平静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凌厉。
“贫道想要你死!”
最后一个“死”字出口,庭院中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话音未落,一柄古朴的桃木剑凭空浮现在李轩手中,剑身之上,隐有雷光缠绕。
正是千年雷击桃木剑!
李轩没有丝毫废话,手腕一抖,桃木剑嗡然作响。
一步踏前,一剑斩出。
一道凝练至极的金色剑芒,裹挟着纯正浩然的雷霆之力,撕裂长空,直斩大鹏鸟的面门。
“猖狂道士,不知死活!本座这就送你上路!”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剑,大鹏鸟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更多的是暴虐。
只听他怒吼一声,不闪不避,悍然迎了剑芒。
暗金色的法力在他爪间汇聚,化作一道更为凝实的利爪虚影,与那金色剑芒悍然相撞。
“轰!”
一声巨响,狂暴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轰然炸开。
逸散的法力将庭院中的青石地板都刮起一层厚厚的石粉,吹得胭脂和白灵衣袂翻飞。
爪影与剑芒同时溃散。
李轩与大鹏鸟的身影交错而过,瞬间战作一团。
李轩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引动天地间的雷霆之气,剑势刚猛霸道,至阳至刚。
而大鹏鸟的攻击则诡异刁钻。
双爪挥舞间,暗金色的妖力化作漫天爪影,撕金裂石,每一击都直指李轩周身要害。
“叮叮当当!”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