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驾着云光，风驰电掣的李轩，回头望了一眼道济所在的方向。
仿佛能看到那张苦瓜脸，不由得畅快大笑。
这便是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让道济这个降龙罗汉去处理天庭的关系，可比自己这个“野道士”出面要名正言顺得多。
不多时，雄伟的杭州城便再次映入眼帘。
李轩收敛金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一条无人的小巷中，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施施然地走回了翠云楼。他刚踏上二楼的楼梯，一间客房的门便“呀”的一声打开了。
“公子，你回来了。”
胭脂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看到李轩的身影，美眸中顿时漾起一抹动人的光彩，连忙迎了上去。在她的身后，先前还昏迷不醒的白灵，此刻已经醒来。
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素色长裙，正有些拘谨地斜躺在床沿边。
李轩心情大好，走上前去，顺势一把将迎上来的胭脂揽入怀中。
他低下头，在胭脂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嗯，回来了。”
李轩的动作自然而亲昵，让胭脂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霞，心中却是蜜一般的甜。
“府邸已经置办好了，就在城南金玉巷附近，是个三进的大宅子。”
“等收拾妥当，这两天我们便能入住新家。”
说完，李轩的目光越过胭脂，看向了房间里的白灵，随口问道。
“对了，她怎么样了？”
随着李轩的话音落下，床边的白灵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到两人面前。
对着李轩恭恭敬敬地屈身行了一礼。
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显然李轩之前渡入的法力起了作用。
“回禀恩公，白灵已无大碍，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就好。”
李轩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桌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
随后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站立不安的白灵，开门见山地问道。
“既然伤势恢复了，你现在有何打算？”
白灵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和犹豫。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去看看陈亮，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灵的话音未落，一旁的胭脂便忍不住蹙起了秀眉。
“我不理解。”
胭脂看着白灵，清冷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规劝。
“你既是妖，便该知道人妖殊途。”
“为何还要对一个凡人如此纠缠不放？先前那臭和尚将你打伤的事，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我……”
面对胭脂的质问，白灵一时语塞，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眼眶也渐渐红了。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在数百年前，她还只是一只尚未开启灵智的小狐狸，因贪玩误入了猎人的陷阱，奄奄一息。那时，一个上山砍柴的青年路过，心生不忍，便将她救下，放归山林。
而那个青年，便是陈亮的前世。
自那时起，她便记住了这份恩情，常伴陈亮前世身的左右，直到陈亮寿终正寝，她才返回山林修炼。苦修数百年，终于化作人形，便下山寻觅恩人的转世，想要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不是……你们妖精报恩的方式，为何总是这么执着于“以身相许’啊！”
李轩早就从卦象中知晓了前因后果，此刻听完白灵的亲口叙述，还是忍不住开口吐槽。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白灵。
“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
“保他一生富贵荣华，让他财源广进，不好吗？”
“保他一世无病无灾，让他健康长寿，不好吗？”
“暗中出手，为他扫平人生路上的所有障碍，让他一生顺遂平安，不好吗？”
李轩的语气平静，但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狠狠地敲在白灵的心上。
“非要亲自下场，苦苦纠缠，上演一出所谓的人妖之恋。”
“你有没有想过，百年之后，他化为一捧黄土，魂入轮回，你该当如何？”
“是不是还要找到他的下一世，再继续纠缠下去？”
李轩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毫不留情地剖开了白灵用痴情编织的美好幻想，露出了底下残酷而现实的真相。
白灵的脸色，随着李轩的话，一寸寸地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恩公，我……”
见白灵还欲开口，似乎想讲述自己的苦衷和情非得已，李轩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她。“行了，你的苦衷和爱情，不用在我这里讲述。”
李轩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想清楚人与妖的界限，也想清楚报恩和纠缠的区别。”
说完，李轩站起身，不再看